南宫仕带着一个班的战士,是去擂鼓岭指导民兵训练的。
清晨的山路上,空无一人,南宫仕带着战士们跃马驰骋。
那一声突然的枪响,南宫仕毫无准备。
他只觉得肩膀上猛地一痛,马匹被枪声震惊,向前一窜,南宫仕身子失去平衡,一下从马上摔下来。
被伏击了!
南宫仕身子受伤,脑子却是异常清醒,他赶紧两脚猛甩,脱离了马蹬,防止被马拖拽。
肩膀上火辣辣地痛,半边身子发麻,一只膀子使不上力气。
他摔在硬邦邦的山路上,打了两个滚,冷硬的山石,咯得伤处钻心地疼痛。
旁边马上的战士,有两人纵身跳下马来,跑过来抢救自己,另外几个人,已经从背后摘下枪来,朝着山坡上射击。
“叭,叭叭,”
南宫仕咬了咬牙,忍着痛,半跪着身子窜了两步,躲在路边一处石砬子后面。
不能等在路上挨打。
“叭,”又一颗子弹,从自己脑袋旁边飞过。“嗖”的一下,带过一阵凉风。
狙击手!是狙击手在伏击自己。
南宫仕躲在石砬子后,仰头朝坡上望去,只见一片白烟冒起,有人影在坡上晃动。
他的心里暗暗奇怪,敌人狙击自己,并不稀奇,可是为什么他们的阵地上冒起白烟来了呢?
“叭叭叭,”战士们举枪朝着山上射击。坡上那片白烟里,人影晃动了几下,便不见动静了。
“叭叭叭,”
战士们一边开着枪,一边朝坡上攻击。
山坡上,敌人的枪声不响了,只有那一片白烟,在随着山风消散。
这些战士恨敌人打伤了南宫仕,继续猛烈地射击着,一股劲往坡上冲锋。他们本来个个都是窜山越岭的猛将,三窜两窜,便冲上坡去。
那片白烟散去,一股辣眼睛的呛人味儿,还遗留在坡上,除了几块凌乱的石头,什么也没有了。
敌人逃走了。
山里地势复杂,坡坎处处,往哪里搜寻?
“不要追了,保护大队长。”
战士们没找到敌人,匆匆忙忙,又跑下山坡,把南宫仕重新扶上马,举枪警戒着,继续上路。
此时敌情不明,不宜追击。
几匹马,重新奔跑起来,的的的
再说胖六和草上飞。
当他们发现袭击“错了”,坡上是日本鬼子的时候,登时吓得魂不守舍,撒腿飞奔。
后面,鬼子开枪了,用的并不是狙击枪,而是王八盒子手枪。
“叭,叭,”子弹从胖六身旁飞过。
王八盒子,打移动着的人,若非歪打正着,命中率几乎是零。
胖六和草上飞捂着脑袋,也不敢回头,没命奔逃。
这俩小子象山里的兔子,窜得飞快。
后面的鬼子,并没有追上来,胖六和草上飞窜过了一个山头,发觉身后没有追兵,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了脚步。
草上飞骂道:“你奶奶的,扔个手榴弹,怎么还挑了个瞎火的,你不是坑老子吗?”
“我哪里知道,你不说那上面是霍阴阳吗?什么狗神?”
“放屁,那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