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也顾不上快要饿扁的肚子了,扭头看着紧紧抿着嘴唇的陈默,越看越高深莫测,越看越觉得……。
呃,牛逼,实在是文化限制了想象力,想不到别的词了。
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秦老头罚他抄的诗。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虽然不太恰当,在那个院子里,别说十步杀一人,就是十步踩死朵花,现在他们怕也不能安稳的坐在出租车上。
但是陈默和怒气值加满的余大元帅,针锋相对毫不退让的画面还是被躲在后座上的他,清晰的看在眼里。
这实在是太夸张了,更夸张的是还能全身而退,很从容的站在路边等了会出租车。
要是他早迈开腿跑了,就算跑三十多里地也不是问题
这荒郊野岭的打车,真跟在金银村等天下雨一样,可遇不可求啊。
“默哥,你和余……,呃,你俩到底说了点啥”。
秦怀瑾瞥了眼竖起耳朵的司机,连忙委婉的问道,他可不傻,那地方本来在外人眼里就很神秘。
“默哥,你家里难道也是……”
说着胖子伸手指了指头顶,露出一副敬仰的模样,抱拳说道,“默哥,胖爷,呃,小胖以后唯你马首是瞻,但凡……
哎,默哥,你腿为什么在抖,身上短袖也湿透了,车里空调很冷啊”。
半晌没有等到回答,秦怀瑾顺着陈默的目光,落在出租车不断跳动的计价器上。
刺眼的红色数字已经来到了三位数,而且最前面一位是2。
小胖觉得自己鞋垫忽然有点松了,连忙打了个哈欠,靠在床上眯起双眼,“唉,怎么就困了呢,到了记得叫我”。
“到了,师傅就这”。
付钱推开车门,陈默脚下一个跄踉,还好伸手扶着了车顶,瞪了一眼胖子,“过来扶扶我”。
虽然是行走的测谎仪,没被余老头忽悠了。
但要不提起苏伯儒和苏暮秋,他还真就怂了,估计唯唯诺诺的连个响屁都放不出来,更何况吹牛皮撂狠话。
从大院出来看着是紧紧抿着嘴唇,一副坚毅的模样,实际就靠最后一股劲撑着,刚一张嘴,身体软的走不动道了。
“默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浑身冒冷汗,这也抖的太厉害了”。
“没事,别说话,我回去躺会就行”。
惬意的靠在胖子身上,这身材还真不错,跟个大沙发一样。
…………………………
刚刚打开的电梯门,忽然出现了一个疲惫的脸庞,强挤出的笑容跟烂腌萝卜一样。
“师弟好”。
王策手里捏着一叠资料,他快要疯了,东西办好后找不到人了。
当看到电梯里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那种心情像是又重新回到了当年收到京大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你是”?
陈默一把推开刚想要说话的胖子,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是你不成器的师哥王策”。
为了讨好老师,脸面算什么,他已经打听清楚了,眼前的年轻人是秦老头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学生。
这个时候作为心腹,最应该干什么,当然是给老秦长脸了。
将手中的资料递给陈默,王策沉着脸扫了一眼小胖,又恢复了领导的做派,嘴中轻咳一声。
“怀瑾,记得在沪上对陈默保持尊敬,一定要言听计从,不能耍小性子”。
看着摸不着头脑的陈默,笑着解释道,“这是娱乐公司的所有手续,我下午还有个会,时间不早了,改日再续”。
这倒是没有撒谎,现在立马得去机场回京都,一来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