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被王老头带走后,陈洛登很快就陷入了昏迷,只觉得自己就是屠夫手里的一块肉,万般不由己。
直到被凉水浇醒时陈洛登以为自己已经被带到了那个赵庭昌手里,准备死在他手里,可是没想到自己在一条小溪边,四周除了一棵歪脖子上,就只有一个刘名钊在而已。
“……你含情脉脉的不怕恶心死我吗?”
刘名钊解释道:“我也不想,因为这是浇你的第四捧凉水了,你再不醒我只能选择水葬了。”
陈洛登支撑着坐了起来,“挖个坑能累死你吗?还有,这是哪儿啊?”
刘名钊说道:“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去找什么赵庭昌,这个王老头就是在耍我们。”
陈洛登拍拍自己,也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痛楚,真是怪了,之前还被打吐血了呢。
“那他人呢?”
“我不是在这吗?”歪脖子树的树杈上王老头一边啃蚕豆一边说道。
陈洛登和刘名钊如临大敌,都拉开了架势,随时都可以交手打一场。可是王老头却丢了颗蚕豆在嘴里,“别这么紧张,我又不吃人。”
刘名钊说道:“前辈行事乖张诡异,我们不得不防。”
“对呀!”陈洛登回想起来花飞燕就是被他打死了,本以为王老头只是个怪人,却没想到也是个视人命如同草芥的混蛋。“说,你把飞燕怎么了,她在哪里?”
“那我哪儿知道。”王老头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们还是乖乖和我走一趟把事情了结一下,那你们就安心了。”说着他又嗑了一颗蚕豆。
陈洛登说道:“痴心妄想,既然没事我们还不陪你玩儿了呢。秀才,咱们走!”
“我劝你扯开衣襟看一看。”
陈洛登才懒得理他,还是要走,可是刘名钊解开衣襟低头一看,自己的心口居然有一个碗口那么大的红色斑块,“登徒子,我们还是遭殃了!”
陈洛登看这情况自己也解开看了一下,也是一块红斑,陈洛登抬头瞪着他,“这是你干的?”
王老头笑道:“我一脚把你踢的飞了出去,你忘了?”
内伤?陈洛登问道:“那你想怎样?”
王老头说道:“先和我上一趟天音山,剩下的你们就不必多问了。”
天音山不是玄壹教清阳宫所在吗?他如果是魔教的又或者是邪门歪道应该会畏惧才对,居然主动去,而且还要带着他们一起去,这是什么状况?
刘名钊问道:“前辈究竟是什么人?”
王老头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老问这个做什么?我是谁就这么重要吗?我一定要有个什么狗屁身份才行吗?如果我不是那个身份就什么都不是了?烦死了!”
王老头把手里的蚕豆一扔,翻身跳了下来,“老子心情不爽,要么赶紧和我去天音山,要么你们自己自尽吧,还能痛快点。”
说着,他就背着手气呼呼地走了。
陈洛登又看了一眼自己心口的红斑,心里猜测这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内伤,如果不用正确的方法医治就会死吧。还有花飞燕,她说不定也没死,但情况就不一定了。
刘名钊小声说道:“眼下我们受制于人,还是和他一起去看看比较好。而且天音山是玄门圣地,他如果真是邪门歪道是不敢去的。”
“那也不一定,且看看吧。”陈洛登一时间也没有别的办法,可还是觉得多留一个心眼儿才是真的好。
这天音山并不在江南,而是在江北,而且以他们的位置来说还要再向西走数百里远。可是才和这个王老头走了半天,就赫然出现了一条大河,河面宽阔,水浪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