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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从清醒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感觉非常的难受。她很用力的呼吸,就好像新鲜的空气呼入到肺里能够减轻身体上的痛苦一般。伴随空气进入鼻腔的还有很浓的血腥味。
“难受”这个词对她来说很陌生,明明在很长一段时间,她对于任何身体上的感觉都体会不到了。
对于安生来说,“没有感觉”是件好事,任何的身体伤害对她来说都如同抚摸一样,没有任何感官上的区别。仅仅除了需要特别小心判断自己是否受伤之外。对她来说就算身上的血从肌肤上汹涌而下的流淌,或者肌肉大片的掉落,她都不会有丝毫的察觉。如果眼睛没有看到,很容易在漆黑的夜里失血过多或者骨折刺伤内脏而死。
然而现在奇妙的是,她有了感觉。
她都对“痛”快没有记忆了,疼痛原来是这样的。安生想到。脑子里曾经消失的一部分好像叫嚣着要重新回来,钻心的疼。慢慢随着血液流向了全身,全身都好疼,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要把这几年没有体会的痛感积聚起来一下抒发掉一样,疼的让安生难以忍受。
她心里默默的想,生理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想干呕,她跪趴在地上,手腕差点没办法支撑起上半身,但终究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突然在安生面前出现了一双熟悉的皮鞋。
“应该说是无比熟悉”安生心里想。毕竟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永远都是低眉顺眼的,对着鞋子的时间比对着其他部分多得多。
鞋子上的花纹安生更是熟悉,毕竟做错事跪着擦它的时候也很多。毕竟对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属下,其他身体上的惩罚都是多余。
可是作为一个杀手,为什么这个男人觉得自己会感到羞辱呢?安生从不觉得自己工作的时候会把脸带出门,一个没有心的人,需要脸做什么?但是在男人面前,仍旧会装着对他的惩罚感到耻辱,毕竟取悦老板,能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省得老板煞费苦心找其他办法折磨她。
男人弯下腰默默的看了她一会,“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是这么一个蠢货呢?”
安生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他“不是因为你也是个蠢货吗?”
男人笑了起来;“小安生还是一样不喜欢做多余的事情,不准备装乖了?”
“你要是还吃这一套,其实也行的”
“确实是不太愿意继续宠着你了。虽然小安生一直是个可爱的孩子。”男人说罢,折断了安生的两个手臂。
安生一时间痛的无法呼吸,太疼了,也太难习惯了,有些东西果然得到和失去的时候同样让人难以忍受。
男人突然笑起来了,“小安生一直很听话,为什么这次要这么调皮,一个男人而已,而且是个很早就死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