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话说的师叔,乃是副掌门。名叫管清,有妻女,女儿芳龄十八,也是一位除妖师,在别的门派。
他来到大厅,见袁虚头也不抬,一声不出地在沏茶,弄得茶香飘逸。
“师兄,好兴致。”他说道。
“哪里?乃是想去除心中烦闷罢。”他说道。
“为了徒儿陆丰?”
“你如何知晓?”他问道。
“我刚上山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子,让我格外好奇,毕竟我们这里都是男子,误以为是什么人找我们有事,向前查问,她说是你徒儿的......。”他还没讲完。
袁虚生气地说:“别说了!他枉我悉心栽培!”
“我倒是觉得如今时不同往日,妖已现世人间,得打破陈规,招收女弟子,增强门派力量。”
“不行,祖训必有它的道理。虽然人数比不过别的门派,可是我们可以,以一抵十。”
“师兄,俗话说人多力量大,我们要懂得变通啊。”他说道。
袁虚捋了捋山羊须,说道:“你说的是有道理,好吧。不过得与男弟子一样,得经过考核,过关者,方可入派。”
“也让那些学有所成的弟子,收徒弟吧。让他们学会承担和团结。”管清说道。
“如今的时势,唯有如此了。”袁虚叹息道。
“好,我会安排妥当的。”他说道。
而陆丰走到了大门口,舒然兴致勃勃地问:“情况如何?”
他瞧着她的笑脸,心有一丝疼痛,着实不想让她失望,不忍心说出事情真相,于是,撒谎:“师父出去云游未回,里面还没有整理好给你住的房子。我带你下山,到处转转。”
“好,师父对徒儿最好了。”走向前拉着他的手臂。
他抽起手说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是你师父。”
“你应该说,请,我扶着你走。”在舒然肩膀上的小蛇妖说道:“这是尊师之道也。”
“这不必了,我自己走路。”陆丰说完,跨出了脚步,她快步跟上瞧着他说:“并排行走,可以吧。”
“可以。”小蛇妖抢着说。
到山下的小镇上,舒然快活地像个孩子,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左瞧又看。陆丰在后面跟着,心不在焉的。
他记得十岁端午节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他与父母到村边的草地上放纸鸢,那时候,草地已有不少人了。
他的纸鸢还没放风,天上出现一团乌云,慢慢地飘落下来,里地面五丈高时,突然如河水中漩涡在旋转起来,把地上所有人吸进去了。
待他醒来,正是烈日当空的时候,他还是在那熟悉的草地上,环视四周,横七竖八躺着许多人,浑丝不动,衣服上,血迹斑斑。他找到了父母,母亲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他父亲还有一口气,对他说:“是妖.......杀了我们,好好.......照顾自己。”说完断了气。
有许多人围着过来,而郎中也来了,发现几个还有气息,就全力抢救,不过还是因为伤势过重,死了。
只有陆丰毫发无损,他身上的血迹都是别人的。
他回到村里,埋葬了父母。几天后,村里发生奇怪的瘟疫,都说是陆丰带回来的。本来就奇怪,那天出事,为何只有他活着回来?况且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于是有人说:“他是受了妖的蛊惑,回来害村民的。”
又有的人说:“他可能是妖精变成的,真正的陆丰娃,死了。”
还有的人说:“那只是他的肉体,魂魄是被妖控制了。”话越说越离奇。
他成为了众人之矢,被赶出了村子,可俗话好事无人知,坏事传千里。
别的村子的村民也听说此事,也不赶收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