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良木的根系完整,叶片也有水洗后的光泽,新鲜茁壮,若是处理好了,药效定然卓越。
顾绝兮将时良木心地装进盒子里,微微笑道:“当年我为了这个东西,可没少挨师父的骂,我记得有一回还被揍聊,真是吃了不少的苦,那年珠泪知多少!”
君墨尧是第一次听姑娘讲时候的事儿,他认真地侧过身子,微微前倾,仔细聆听,“你不像是会乖乖挨揍的孩子……你九岁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无聊。”
九岁……她已然闯荡江湖,在吃了不少的亏后,终于经验升级,有成就。才回到灵渊认亲,奈何顾王府一家并不全是明事理之徒,顾护安又不在,去宫宴自然没人帮衬。
偏生她对跪拜礼深恶痛绝引人注目是正常的。
“呵呵没有好吗?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向那个老皇帝行跪拜礼而已。”顾绝兮反驳道,回忆起在医仙谷那段日子,面上总泛着微笑,“那次挨揍是被老头子阴了,后来我把他胡子烧了。”
“哈哈哈哈……”
君墨尧止不住笑起来,他伸手捏了捏姑娘的脸,“初见文静,可接触时,才发现你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丫头,当真有趣。”
“有趣有趣,又不是玩物,有趣你个头!”顾绝兮拍开君墨尧的手,不知怎地,她总是想反驳君墨尧的话,“好了,在日落之前,总要将这些袋子装满,我可不能白来一趟。”
“是是是,谨遵圣命。”君墨尧行了个及其随意的礼,手却实打实地放在心口。
“少贫嘴!”
雨后柔和清透的日光下,在泥泞的山道上,姑娘和少年在追逐奔跑,扬起不少雨水。
山野的色泽更加鲜亮,似乎一切都能迎来新生,陈旧衰朽的东西必将湮灭,而一切能带来光亮的因子,都会随着温和的日光一起降临。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暮色降临,边的云已变作耀眼的火粉色而顾绝兮带来的二十几个袋子也总算是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