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巧奶奶后,俩人坐在山脚下的石头上。
月光朗朗,映照着一望看不到尽头的绵延山群,反倒有了几分惨白的意味来。
柳松松突然想起那时在山林里迷路时认识的那个男孩,我们同那孩子分开时,不由自主露出的僵硬笑容,以及他眼里难以掩藏的惶恐。那时的他是否也曾在这乡村诡异的气氛里,感觉出些许异样,才会借着学习打猎之名,想要逃离。
如今,柳松松已不得而知,好在,如今属于大人的恩恩怨怨都已了结。
孩子们还可以自己选择明媚的未来,可以在阳光下恣意生长、蔓延。
俩人等了半晌,便见到白赤州“吭哧吭哧”的一路小跑,清风明月的白袍子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件灰色袍子,头发烧秃了一块,风一吹,披散开来。大约是跑的累了,半途还抬起袖子擦了擦脸。
这不擦还好,一擦倒真是从头黑到了脚。
许是跑的太急太快了些,靠近柳松松他们一米开外时,跌了一跤。白赤州顿时滚了一圈,正巧拜服于柳松松脚旁,脑袋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柳松松:……
子书寒:……
白赤州:……
沉默的夜空里,乌鸦默默飞过。
柳松松:啊!好响的一个头……哦,不,是好大的一个礼!
白赤州半晌也回不过神,抬起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啊哈哈哈
柳松松看着趴在地上的某人露出白花花的牙齿。
柳松松:啧啧啧,这孩子怎么能又傻又惨呢,害。
想说的话在嘴里绕了半晌,删删减减,许久才磕磕巴巴说道:
“啊…额…早,早年好,嗯,早年好,啊哈哈哈。”
白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