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登山游水,见过大江南北,游历他国,见过不少女子,却偏偏未曾有令他心动之人。
赵铁新尚在年少,未曾当做一回事,唯有皇兄,整日里催促他成家立业,常常书信寄于身处各国的他,让他早日回京,为他选一家世清白,模样温柔的姑娘来。
赵铁新因此事又多在外游历了许久,他喜欢孑然一身,当归山野的感觉,不喜欢被其他东西所拘束,包括女子。
妻儿成群的日子多人都向往,他反而是那少数人中的一员。
他记得年少时欢喜沈暮江的女子便不少,可沈暮江孤高清冷,不喜女子靠近。
在他还在京城之时儿,沈暮江便是孑然一身,不喜约束他们是相似之人,性子上却又有所不同。
沈暮江是沉稳之人,而他则是洒脱之人。
也不知是个怎样的姑娘,能得了沈暮江的另眼相看,从沈暮江的眼中所品味到的不只是“欢喜”二字可以表达,他应该是十分欣赏那位女子的。
这倒不是令着赵铁新在意之事儿,幼时的伙伴如今有了归宿,自然是极好的。
而他心中还在担心母后的病情,想早日见到那位容姑娘。
表面上瞧着风轻云淡,洒脱的很,实际上不过是将着很多心思埋藏在了心底,不让人察觉罢了。
二人之间在清江宴用过膳食之后又去了其他地方才折回了王府,天色渐黑,月光已经折上了枝头。
钟府,钟木兰派过去的探子回报:“那二人于黄昏时刻已经回去了。”
“什么样的贵人,能够驱使的王爷?”
“属下不清楚,属下未能进入王府之地。”
“罢了,他防我防的严实,你进不去也在情理之中。”
钟木兰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耐,眼色阴沉,随意地挥摆着骨节分明的长指,脸色稍显郁闷。
“小姐,我们要不要主动登门道歉?”秋儿提出一计,或许这个法子比请得沈老夫人还要管用。
另外沈老夫人那里还要书信一封,字里行间并不提容尽欢的名字,只说的她在镇边城多受王爷照拂,幼时情意涌上心头,对王爷早已经芳心暗许之类的话语,再提及钟老夫人同钟老将军与镇北老将军的交情一事,最合适不过。
秋儿将着一切的筹划都为着钟木兰提前想好了,钟木兰对秋儿可谓是信任有加,先前的怀疑因着她此番的筹谋消失了大半儿,反而命令府中上下待秋儿的礼数犹如她。
秋儿可谓是在府里横着走的人物,不过她没有骄傲,而是对府中人也是极好的,并没有因为身份高了一层而对他人刻薄。
秋儿自然有自己的衡量和打算,她这一切从来都不是为了钟木兰,仅仅是为了她自己罢了。
她表面上对待钟木兰客客气气,冠冕堂皇的,实则心中早就有所不满。
她今日的一切都是她低三下四,用自己的头脑争取来的,如若不然,她的下场可不会比春儿好太多。
想的那个春儿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秋儿先前的嫉妒之情也早已经放下,如今恐怕剩下的只有“同情”二字。
虽然她也参与了那场事件,但她却将着此事埋藏在心底一干二净的,不再去想起,就当做是一场梦,烟消云散了去。
她所做的坏事,还少吗……可她都不记得了,就像是鱼的记忆力只有七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