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查下去,哪怕是挖地三尺,本宫都要知道她的消息。”尉迟承不过是两日下来,便憔悴不堪。
太医来看过了,说是心疾所致,上官择知晓主子的心疾所在,更是清楚,除却容姑娘,没有人能够治得了。
期间,皇帝来看过一次,只希望对方能够想开点,不过是一个女人,挂念的如此严重,有失体统。
尉迟承怎会不知,他对容尽欢的痴情令着他几乎忘却了他北狄太子的身份,几乎忘却了容尽欢是大燕女。
父皇心里,对容尽欢有欣赏又有欢喜,然而在父皇眼里,利益至上。
他是个例外,他也不知何年何月,何时何地,他对容尽欢生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那个他起初并不喜,甚至想要杀了的女子,如今却也叫着他心心念念。
上官择接了主子的消息,便决定做此事,若没有主子的要求,他也会做此事。
主子于上官择而言,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他从来不看低自己的身份,而太子爷,他的主子爷这几日一直在他处。
“属下明白!”便是去处理此事,他也必然是处理的妥当,到点子上。
尉迟承对上官择的了解,也很是通透,两个人有时候就仿佛形影不离的一对公子一般儿。
镇边城内,容乐山终于看见了日思夜想的女儿,却是在床榻之间,人是昏迷不醒的。
他那张大手放在女儿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眼神多空洞无助。
他替着容尽欢把着脉,也连连摇头:“毒箭木,见血封喉,对方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对方竟然使用毒箭木这类的毒药,便是李壮也没有想到的,倒是沈暮江,脸色平缓,看似不起波澜。
北狄人想要取了他二人的性命,非一日之事。
那北狄皇帝眼中,容尽欢是根刺,若是不能够为尉迟承所有,嫁给尉迟承,北狄皇帝便只能将着容尽欢给除掉了。
他是不可能将着那样的祸害留在北狄,留在尉迟承的身边的,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下手都是极其狠辣的角色。
让亲儿子身赴战场,即便是亲儿子的死也没有换来对方的良知,反而是变本加厉,一次又一次的勇进。
于对方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不过是利益,长久的利益,用万人尸骨所累积起来的利益。
只要得到大燕的疆土,那北狄皇帝便可称的一世英主,名垂千史一般儿。
然而在沈暮江这里,在大燕百姓这里,北狄皇帝只是个臭虫,一个利益熏心,全然不顾及北狄百姓和将士死活的君王。
事情还没有殃及到京都以及附近的百姓,所以并不能使人人自危。
若是连着京都的百姓都能够感觉到这种压迫感,怕是早就引起了暴动。
北狄边疆和大燕边疆的百姓们,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地段里,无法自拔。
他们想要冲破那层枷锁,却无能为力。
他们依靠着将士们和将军们的庇护,艰难的活着。
大燕人厌战,所以想早早结束这激烈的战争,而北狄那里,却迟迟不肯松口,大抵是唯有啃下大燕的半壁江山,才肯善罢甘休。
这些年来,大燕镇边城,南疆一带,一直都有沈暮江与其父亲的存在,北狄人并未捞到什么好处。
却也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对方依旧不肯放弃,反而是越发奋进,想要打败他。
只要他死了,镇边城攻陷了,南疆那一带的疆土全部都会规为北狄人所有。
大燕同北狄最坚硬的一道防线都已经突破,那大燕的半壁江山,早晚都是北狄的囊中之物。
北狄人善战,且不愿意善罢甘休,只想着至死方休一般儿,相互折磨着,折磨着彼此。
这些年内,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各类招数怕是挨个用了一遍,都不曾有所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