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冬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她整个人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从体育馆到这里大约一千米,还得爬六楼,可把她累得够呛。
前面谷庭西话了,“你这是?迟到了?”
他明知故问。
郝冬冬净睁眼瞎话,“厕所,蹲大号儿,你看我这累得。”
哄堂大笑,郝冬冬脸一点儿都没红。
谷庭西挺佩服她的,脸皮是真的厚,“你背着书包去洗手间?”
“这你得问书包,是书包要跟我去的。”
“……”谷庭西看了郝冬冬一眼,有点无奈,“进来坐下吧。”以郝冬冬马行空胡乱扯的本事,他不敢让她再扯下去了,不然这堂课都得耽误。
郝冬冬在钱多多旁边的空位坐下,她包里没装书,于是把钱多多的书扯过来一起看。钱多多低头声跟她讲话,“不是打死不来吗。”
郝冬冬冷哼一声,朝讲台谷庭西看了看,“他亲自给我打电话了。”她叹了一口气,怨自己不坚强,这硬碰硬才刚开始呢,自己就“啪”地碎了,一点都不坚强。
钱多多看着垂头丧气的郝冬冬,二十几年的兄弟情份叫他于心不忍,“这样,爸爸再给你出个主意。”
“能治他不。”
“绝对能治!”钱多多拍着胸脯保证。
郝冬冬一听双眼放光,想到什么东西都是需要代价的,她很道儿,主动问道,“需要我先叫你一声爸爸不。”
……钱多多今还真没这打算……不过也行,便宜儿子,虽然不孝,但不要白不要,“那就先叫一声吧。”
“爸爸!”
“欸,附耳过来。”
钱多多在郝冬冬耳边嘀咕了几句,郝冬冬脸立刻浮起了坏笑,有钱多多这枚定心丸在,她再次无所畏惧。
……
完课后,郝冬冬刚想收拾东西走,眼睛对前面讲台的谷庭西,后者微笑着朝她招了招手,跟招那啥似的。
她翻了个白眼,抱着书包走到讲台。
“谷教授。”郝冬冬懒懒地喊了他一声。
谷庭西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首先,我应该先恭喜你昨赢得了比赛。”
“谢谢,我也很高兴。”郝冬冬挑了挑眉,脸有些得意,“但是昨你没来现场看比赛,我真为你遗憾。”
“临时有事。”
“我知道谷教授您很忙。”郝冬冬心里还有半句话没——您这么忙,还费心费力管着我,真是难为你了。
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话般,谷庭西回答道,“放心,我再忙也不会把你的学习给忘了。”
您尽管忘,这个还真不用在乎我的感受。郝冬冬在心里使劲儿咆哮,面呵呵两声。
“周四我晚班,五点半,准时过来。”
“啊——”郝冬冬有点儿不乐意,她想拒绝。
不等郝冬冬出拒绝的话,谷庭西直接抛出杀手锏,“想吃什么?我提前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