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覃!”他们拍了拍林覃的脸,“醒醒!宿管阿姨来抓人了!”
“抓谁?”林覃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手毫无意外地撞到了床头,好痛。
“你还记得你昨干了什么吗?”
“我什么都没干啊。”林覃坐了起来,一脸茫然。
室友从口袋里掏出那支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口红递给林覃,“你,拿着这支口红,大半夜地,在洗浴间镜子画乌龟。”
林覃还是很茫然,看了看这支口红,丝毫想不起来是谁的,“怎么可能,这口红不是我的,而且我怎么可能干那种缺德事儿。”
室友摇了摇头,向另一个室友示意了一下,另一个室友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视频,“你自己看。”
林覃仔细看去,那个拿着口红在镜子涂涂画画的人不是自己是谁。
“我这到底是喝了多少……”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片段。他只记得自己跟梁大壮喝了几杯,然后送她回学校,然后……就起床了。
“哎呀大哥,不管你喝了多少,找个没人时候赶紧把那些乌龟擦了吧,刘阿姨现在到处在找肇事者,你可别被她抓住。”
室友交代完了,开始八卦他,“我,你昨到底跟哪个姐姐喝酒了?竟然还拿着人家的口红。怎么样,姐姐漂不漂亮?”
“哪里是姐姐。”他想起了昨梁达妆喝酒的豪迈样子,“分明是个比我二大爷还爷们儿的……大爷。”
他捏着手里的口红,心想怎么也不可能是梁达妆的东西。可如果不是梁达妆的,那么是谁的?昨他从烤肉店出来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想不起来,想得头痛,他想着下次出去如何也不能喝酒了。
……
梁达妆的电话打过来时他正在擦镜子,那口红顽强地沾在镜子,他得费很大的力气去擦。
梁达妆招呼都没打,接通了立刻问,“我的口红还在不在你那里?”
林覃看着还没擦干净的镜子,又掏出口袋里被折腾得一点儿也不剩的口红,心想大事不好,这口红还真是梁达妆的。
“你的口红,长什么样子?”
“金色的,方管儿。”梁达妆描述着,“还在你那没有?”
“在。”林覃着又犹豫着道,“又好像不在。”
“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到底在不在。”梁达妆觉得有些好笑,这哥们儿是还没醒酒呢吗。
“在。”林覃继续抬手擦镜子,“但是,出了一点点意外。”
“什么意外?”梁达妆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福
林覃刚想实话,但转念一想——都口红是女饶命根子,梁达妆虽然爷们儿,本质也是女人。如果梁达妆知道命根子被自己糟蹋完了,必定会二话不灭了自己。
出于保命,还是先不要告诉她这个沉痛的消息罢。他立刻改口,“你的口红很好,非常好,改我有时间,再给你送过去。”
梁达妆一听林覃要过来找自己,立刻眉开眼笑,“好啊,你过来,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