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灵机一动。
“大家的住所都有名字,以后这儿便是我的住所了,我也得给它取个名字。”
“取名?”
傅辞清颇有些怀疑地望向陈阮,他可是记得,她并不是什么有取名天赋的文化人。
否则也不至于做出给一匹公马取名叫阿花这般丧心病狂的事。
“取什么名?”
“就叫……”陈阮低头沉吟了片刻,眼睛一亮,“就叫归阮居如何?”
归阮居,乍一听,还挺有模有样。
可傅辞清略一思索,这不就是,归阿阮居住的意思么……
别人给楼阁取名,都构思精巧,或取地势环境,如桐华宫,或取意蕴境界,如蓬莱台。
然而这归阮居,当真是直白地不能再直白,只怕别人不知道这地方是她的似的。
果然,对陈阮的取名水平,是不能抱任何希望的。
傅辞清连吐槽都懒得吐了,他选择沉默。
当然,陈阮也不过随口一问,显然也没真准备去采纳傅辞清的意见。
她自个儿越想越满意,已经开始掰着指头自言自语地计划。
壁如什么时候拜托谢幸师兄帮忙去弄块匾额来之类的。
傅辞清一听见谢幸的名字,脸立刻沉下去。
陈阮却浑然不觉,还在那儿琢磨。
傅辞清轻咳了一声。
然而陈阮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皱眉,又重重地咳一声。
这一声咳得十分响亮,陈阮奇怪地看向他:“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