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弘望着慎欢的眼眸狠了狠,还是很快敛下,一副平常之色,“你说是她害得你,可有证据?”
“皇上,她,她可是名医,也善下毒,断肠草,是没有解药的,她却有法子,这毒不就是她的,”边说着她跪着爬向宁弘,扯着他衣摆,“而且她为我诊脉的时候说,说莫非我自愿离开,否则就不救我,皇上,皇上为我做主啊。”
任由慎欢摇晃自己,宁弘抬起头看着昭娣。
月色朦胧从倾斜开的窗外洒进,金色步摇单调地在她发鬓间微微摇晃,她已经平静,波澜不惊的模样。
“昭娣,你可有话说?”
他忍不住微皱眉心,生怕昭娣无法为自己辩解,可她却不理会自己,只转向慎欢。
“慎欢公主,你说我下毒害你,我究竟为何?”
“为了将本公主赶出去!”
她轻笑,“那你意思是,我知道你今天会带一队锦衣卫来茶馆闹事?”
慎欢凝噎,有些无措看着裘玥。
她瞬间上前,强行组织着语言,“断肠草这种毒甚烈,慎欢虽然骄纵了些,但不会得罪旁人的。。。”
她小心翼翼猜忌般看着昭娣,昭娣却冷笑。
“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缓步走到宁弘面前,“若想处罚,那就罚吧,日后有些人再中了毒,可别怪我心狠再也见死不救。”
昭娣知道,扶烟灵那种女人,不会停止下毒的技俩。
宁弘最终决定,将昭娣关入皇宫地牢,严加盘查此事,昭娣却提出未免有漏网之鱼,让他将忆娣间茶馆所有的丫鬟下人一同关去。
折腾到地牢内已是深夜,昭娣和所有人都关在一起,她看了眼印月,她的表弟正打坐着。
转着眼珠想了想,她抬起头,“这位小哥倒是面生。”
他蓦然睁开眼睛,一旁的印月不好意思地笑着,“小姐,印驲是我的表弟,家里人都去世了,才来投奔于我。。。”
剩下的都是空芷在说,这印月从前在大将军府很得人心,所以竺素怀将她派来帮昭娣的忙。
只是这位表弟他们都未曾听说过,据说是从老家来的,因为印月的缘故,温应滟也就放下了戒备心让他来茶馆帮忙。
“原来如此,从前未见过你,不知你家乡何处?”
犀利的眼眸盯着她,印驲却眼神闪躲。
“不知名的小地方,不值一提。”
不经意间将戴着金线镯子的手腾了腾,仍装着散漫,“慎欢公主来之前,你在何处呢?”
印驲倒是怒了,一脸不甘,“这话是何意,在怀疑我?”
见他如此,昭娣不说话,静静看着。
“若是怀疑我直说便是,何必如此。”
“我倒还未说什么,你倒急了。”
印月见二人吵了起来,起身在昭娣面前跪着,“小姐息怒,他原先不是这样的,想来是被吓到了,还请小姐明察啊。”
接下来,竟发生了更诡异的事情。
那印驲突然发火,声称昭娣身为茶馆主人和大将军嫡孙,竟对他百般计较,趁着所有人未反应过来,一手掏出匕首。
抹脖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