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某处。
“把擎城王、卞城王父女都杀了?”朔方从别人嘴里得到这个消息“是天帝做的?”
“不是,是九华上神。”与朔方交好的仙侍正为自己得到这消息而得意“我也是刚刚听白凛上神说的,这位九华上神真是不得了,怪不得主上念念不忘,又美又狠。”他喜欢这般果敢的女子。
“可是那两位魔王是不是也很厉害?”朔方反而没什么高兴“九华上神会不会受伤了?那她夫君在哪儿?怎么没有阻止?”
“不知道。”他就听到白凛说了几句话“唉,你怎么关心这个?”
朔方反而也困惑的看着他“我是觉得女子再厉害也是女子,和男儿不一样,再说主上喜欢她我们都知道,她若受伤了主上是不是也会不高兴,主上不高兴我们的日子就未必好过。”
那人摸摸下巴“那倒也是,可惜我不知其他的事了,那我们都小心些吧。”
“所以啊,你就别摸鱼了,回去做事吧。”朔方笑起。
那人觉得甚对,与朔方告别,去做自己的事了。
朔方转头看向空处悬挂的那些画像:龙儿,你斩杀魔界几位重臣,造成群魔无首,天帝自然会善加利用,同时也绝了丹朱等人与他们的勾连,免得将来会腹背受敌,做法我赞同,可,你是否无事?
……
人间,莲池水榭。
“栖霞。”邝露看到栖霞正端着东西要往水榭的后院后。
栖霞转头“陛下。”端着托盘屈膝。
“这是什么?”天帝看到黑漆漆的药汁“谁病了?”
“是岐黄仙倌叮嘱的,他刚才来请脉,说姑姑有孕中忧思的症状,要喝几贴药。”栖霞如实告知。
天帝伸手“给我吧。”
栖霞一愣,看向邝露。
邝露点点头“你退下吧。”
栖霞将托盘交给天帝。
天帝接过,走向她寝室所在。
邝露也没有跟上。
栖霞不解“邝露仙子,这……”怎么回事?
邝露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栖霞虽然不解,但她们做仙侍久了自然也很会察言观色,便也不多问了。
房门虽掩上了,但他稍稍推动门就开了,利用那个缝隙稍稍朝里望去,推门入内。
房内的人并没有休息,而是似乎正在桌上捣鼓着什么,回头,看见他进来,只是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托盘上“你端了什么来?是不是岐黄那小老儿开的药,我不喝。”
“他说你孕中忧思,来,趁热喝。”润玉走了过去。
龙君宠护住什么,似乎不想让他看到“你别过来,我不喝药,你自己说的,是药三分毒,过去不让我用什么邪法要孩子,如今有了孩子怎么倒让我喝药了不喝不喝,快拿走。”
润玉哪会因为她几句话而离开,你不让他过去他反而就要过去,走到她身边“不休息,在画什么?”看到桌上颜料纸墨“有些颜料都含毒。”辰砂、孔雀石、绿松石、砗磲“怎么这般不听话,不是让你休息,你不好好休息,孩子怎么办?”
龙君宠伏在桌案上,双臂还护着“我有休息啊,你先出去。”就是不想让他看。
润玉放下托盘“好,我出去,你先把药喝了。”
龙君宠看着这黑漆漆的汤汁,别开头“不喝。”
“擎城王、卞城王父女的死讯已经传到魔界,魔界如今大乱,虽说他们已然群魔无首,但嚷嚷要为魔尊、两位魔王报仇的也有一些,你若身有不好……”
龙君宠拿过药碗,一口闷了,然后又恢复护住的姿势“麻烦您跟岐黄仙倌说道一下行不,就算要吃药,能不能做成药丸之类,这苦药汤子真是难喝。”仰头“我喝了,你出去吧。”
润玉将药碗放回托盘上,但放在了一边,探头“你到底在干吗?画什么?”她完全不接魔界的话,看来她是将魔界丢给自己处理了。
“没画什么,反正你先出去。”龙君宠护犊子似的护着“该让你看到的时候你自然就看到了。”一臂依然护着,一手赶他。
润玉伸手拿走了已经研磨好的砗磲,转身就走。
“嘿,你把颜料还我,那些都做了处理了,都没毒了。”龙君宠自然不能让他带走白色的砗磲,那是她最重要的一种颜色,追了一步。
没想到反身润玉就把砗磲还了,然后抽拿过了已经描绘了线图的绢布,展开一看:画上是俩人的人像,因为还没有涂色,所以只有描出的线图,不过就算如此他也看得出画的峨冠宽袖的男子是谁,而他身边还有一个可爱的孩童,那模样七分像男子,三分像她这是一幅父子图。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耍诈。”龙君宠不由分说从他手里拿走还没上色的画作,然后重新铺到桌上,小心重新铺平。
润玉目光随她而动“不年不节的,画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