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跟我说过。”
君言终于说出话来了。
他抬起视线,看向白炎的方向。依然是上次那树木,不过上面却开了一些绿叶和鲜花,不像以前般光秃秃不,和以前不一样的还有君言身下的细砂地,以前水是漫过了这里的才是。
还有不一样。
树的横枝上有女孩在坐着,她摇晃着透着淡淡白光的腿足,正撇着嘴巴看向这边。
片缕不着的女孩。
身材纤细娇小,恐怕只有一米四左右的身高,胸前的微微隆起称不上有什么规模,但由于肌肤泛着光的关系,君言其实不太能看清具体细节。
女孩长得相当可爱。
连眼睛都是白色的,头发也是白的。
不过,她的头发与其说是发丝,整体的形状更像是羽毛。嗯,像是大量羽毛织成的羽衣一样,女孩的头发异于常人。
“你是白炎?”
过于惊艳的感觉导致君言目瞪口呆,反应迟缓。
“不是老子还能是谁?”白炎气得蹙眉,双手捏着自己的腰,“你该不会连我都不认得了吧?”
“……”
君言凝目细看。
“我原来以为你是男的啊。”
“我没有性别呀。”
白炎眨着眼睛。
“嗯?”君言呆了一下。
他不由自主地移动视线,看向不该看的地方那里好好什么都没有呀!尽管因为光的关系看不清楚,但是那里看起来比较平坦。
“你明明是女的啊。”
“我都说了我没有哦哦,你说这个啊!”
说到一半时,白炎忽然反应过来的样子。
它轻巧地从树枝上跃下,原地转了一个圈,有些在请功般说:
“怎么样,挺可爱的吧?”
君言目不斜视地说:
“如果穿上衣服更好一些。”
“老子有穿啦,不是该看得见的地方就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就看不见了吗?老子有刻意地在调整哦。”
白炎掩嘴窃笑,就像是个做完恶作剧的孩子一样。
“怎么样,想看见却无法看见的感觉?”它哼哼两声的。
“不咋样。”
君言看着对方的眼眸,那眸子有些缺乏焦点。
“我对孩子没有兴趣。”
“什么啊,难道你喜欢大姐姐?”
“也不是。”
“那你喜欢什么?”
“这……”
君言愣了半晌,真的就此深思起来。
他还真没有特别喜欢的类型。固然,南宫绮罗和叙灯火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还有“挑灯者”以及她的人偶都是出众的大美人。
如果硬要在其中挑选一个比较喜欢的话,也许叙灯火更合他的心意一些。
不仅是外貌上,性格上也一样。南宫绮罗不是不好,但是有时和她在一起,会有一种无法放松的感觉,因为南宫绮罗有时候喜欢管他,他不太喜欢这种被监督的感觉。
叙灯火不一样。
而且,叙灯火就算看见他把内裤丢在地上,也能够直行直过,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甚至有时候她恶作剧心起,更会用脚趾夹起那条内裤,杂耍般丢到君言的脸上。
是的,跟叙灯火在一起,他没有任何顾虑,能够完全的放松下来。
君言想是如此想,却没有打算告诉白炎,不过
“你的想法都暴露出来了哦。”
白炎如此说着的同时,脸上还有促狭的笑容在扬起。
“……”
君言叹了一口气。
他都忘记了在意识之海里,他和白炎的意识几乎是相连的。两人的想法几乎是连通的,所以君言的想法等同于暴露在白炎的面前。
“说回你的情况吧,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上次我见着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模糊的人影来着。”
“嗯,这不算是个好消息啦。”
“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能是我其实已经死了,现在只是徘徊在意识之海里的幽灵吗?君言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时,又有一种寒意从心底里涌现。
“嘿,你这小子原来也怕死的吗?”白炎跃回树枝之上,翘起了双腿,单手支在膝盖上拄住脸,“还记得之前在那个丫头和人偶一起闹事的时候,你还以死相逼我借力量给你呢。”
白炎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幸好当时你不知道其实你自己已经可以动用我的力量,不然你肯定问都不会问,也不可能以死相逼你记住,当时是你欠了我的人情哦!”
“这就是你骗了我吃十顿牛肉饭的理由吗?”
君言没有好气地叹息。
回想起张雪遥的事件里,南宫绮罗失踪之后,自己近乎疯狂的举动。在那个时候,他其实已经好几次差点死去。
能活到现在,也许已经很不容易了,君言心想。
其中不得不谢的就是叙灯火了吧。是的,君言对于叙灯火一直都心怀感激,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现在也不知道成了何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