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实际上这样的光线对月啼暇而言,压根没什么妨碍,只是心里却又忍不住因为胡尾生的担忧关切而感到窃喜。
她低垂的视线禁不住的落到胡尾生的手上,那只手因为常年拿斧头生了一层厚茧,关节也显得有些粗大,此时正笨拙的攥着锦带,时不时的还会用指尖搓几下,一副紧张到无处安放的模样。
月啼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越看脸越红,到最后连她都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了,她张着嘴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才憋出句完整的话来:“尾、尾生,丝带……有点太长了,你走快了的话……我就来不及看清脚下了,你……你能牵着我的手吗?”
她竟然对尾生说谎了……月啼暇的脸顿时比火棘树上结着的果实还要红。
胡尾生的脑袋里也是轰隆隆的,木讷的在原地僵了好一会儿才慌里慌张的把手心在短衫上蹭了几下:“可、可以吗?不是,我是说……好、好啊。”
他原本想说他可以走慢点的,但是眼睛一瞟到月啼暇白生生的手指,嘴巴就不是自己的了。
小暇会不会觉得他太不矜持了?胡尾生懊丧的闭上嘴,觉得自己刚才应该表现的稍微迟疑一点的……然后再同意!
然后他就看着月啼暇向他伸出了手,胡尾生掌心的汗又开始往外冒了,就在快要被月啼暇碰到的时候,胡尾生倏地的缩了一下:“等、等等,我先擦个手。”
月啼暇眨了眨眼睛,噗呲一声笑了。
原来他也很紧张啊?真好。
这边,一直围观剧情的白月初简直没眼看,这两个是小学生吗?不就是想手拉手散个步?直接说不行吗?还得找个借口,假不假?
趴在他背上昏昏欲睡的涂山苏苏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似乎来了点精神,她紧了紧圈着白月初脖子的手臂:“道士哥哥,他们为什么要牵手?”
“……”这问题要他怎么回答?白月初朝天翻了个白眼,开始随口瞎掰,“因为牵着手可以让他们感情更好。”
涂山苏苏动了动胳膊,把右手抬起来在白月初的眼前晃了晃:“道士哥哥,那我们能牵个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