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说得恳切,谢欢也不好再说什么。
况且,她也不是非要,刻意为难刘县令不可。
谢欢便道:“不知刘县令想要让我帮什么忙?”
刘县令看着谢欢一噎,他不知道谢欢是明知故问,还是怎么地。
瞥了瞥院子里的几个人,刘县令神色有些尴尬。
他握着拳,放在唇边,咳两声,“大师……你是知道的,之前你不是说我克妻妨子吗?我来找大师,就是想问问大师,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谢欢哦了一声,“这个简单。你命中需要刑克三妻,最后一妻,坎坎坷坷能与你相伴到老,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至于妨子……这个更简单,父子不相见,便不会再刑克。”
刘县令蓦然怔了怔,“父子不想见的意思是……?”
“就是把你的儿子,全部送去其他地方,或是寺庙或是道观都行,只要常年不与你见面,父子情薄,自然不会再有刑克。只一点,父子情薄至终,可能没儿子给你送终。”
谢欢操着两只手,认真地道:“刘县令,你说这法子简单吧?”
刘县令:“……”
简单是简单,但没人给他送终?!
那他养儿子干嘛的?
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养儿防老,传宗接代是一点,更多的是有人给自己养老送终,送他入土,为他扛幡摔瓦。
刘县令最初也是这样想的。
他好歹是做官的,将来的家产,都是要留给儿子的。
如正像谢欢所说,父子情薄如此,连养老送终都没做好,可不是终生不相见?
但,不这样做,又保不住两个儿子。
刘县令有些犯愁,“大师,可有其他法子?”
谢欢不置一词。
刘县令脸顿时耷拉下来,谢欢不说话,他就默认谢欢的意思是,别无他法。
犹豫了片刻,刘县令一咬牙,“那我回家,就去将我那两儿子送走。”
谢欢挑眉:“你舍得?送走了,以后可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哟。”
“不舍得也得舍啊,总不能教他们两个活生生的人,被我这个糟老头克死,那毕竟也是两条人命。”
刘县令苦着一张脸,叹了口气。
儿子自小娇养在自己身边,他不忍心不舍得,如今为了儿子的命,却也没别的法子。
只能将其送走。
“看在你这么疼爱孩子的份上,我再给你支个招。”
刘县令正壮士断腕之际,谢欢轻飘飘地开了口。
他一愣,抬头望着谢欢,“大师方才不是说,没其他法子了吗……?”
谢欢微笑:“我刚才有说吗?刘县令莫不是记错了?”
闻言,齐夫子差点笑出声来。
要是抠字眼,谢欢方才是真没说这话。
可她刚才不吭一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默认。
谢欢这明摆着,是在试探刘县令。
刘县令也听出这其中的意味来,面色轻松了些许,倒也没生气。
“大师你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看书屋kanshu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