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
“张临风?”
风殇和月璃关注地点有些不一样,但同时说了一句:
“没听说过。”
面对二人的话,张临风也没有说什么。他明白,这是还对自己有点气呢,毕竟,自己干的不是什么好事。
“风月阁,风殇、月璃。”
风殇简单说了他们的身份,那道士突然愣住了。
“风风月阁北境那个风月阁?”
“是啊,不然哪还有叫做风月阁的势力吗?”
月璃直接承认了,她倒是没想到风月阁的名声有这么大了。
“你们两个是风月阁的两位阁主。”
张临风用肯定得语气说出了这话,二人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娘的,我要是知道我还有这层关系我也不至于沦落在此啊”
张临风有些懊恼,他要是知道当年解梦的那个姑娘就是月阁主,这么多年时间能一直过得这么惨?
“话说,天机阁也是战天大陆数一数二的势力了,你一个天机阁弟子怎么就混得这么惨?九百多年前你可以说是学艺不精,但起码还有个摊子如今,你还是这模样,却连摊子也没了。”
月璃对张临风的处境那是真的不理解,天机阁弟子在任何地方都是很受人尊敬的,最不济的也能在世俗小国当个天师。
当然,也有在世俗当神棍的,但人家起码都有别人给的活神仙的说法。而这张临风,九百年了,连一点名声都没有。
“这个嘛涉及的东西有点多,有很多东西不好和你们说,你们只要知道,我现在这幅模样那是为了修行。”
张临风故弄玄虚,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却不曾想风殇和月璃那是一点都不信。
“虽然我确实是不了解天机阁的弟子,但天机阁的人向来都是直言直语,想你这么说的,绝对是有问题的不过你不想说也就算了。”
说完,月璃就准备离开了,抓人的时候就说了自己的来意,现在这一来二去的,月璃是真的没心思正式道谢了。
“喂等等我和你们说实话”
“没兴趣。”
月璃一句话把张临风堵死了。
“那就当听个故事行吗这事我憋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感觉能听听的人,你们就让我发泄一下呗?”
张临风发出了请求,风月二人相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我其实很早就已经不是天机阁弟子了,在给你解梦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了”
张临风的话一下子让二人很惊讶。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从天机阁建立到现在唯一一个被逐出来的弟子。”
张临风有些自嘲。
“你犯啥事了能有这么特殊的待遇?”
“我也没做什么,就是算了一卦那个信不信由你们,不信算了,信了也别乱说”
说到这里,张临风停顿了一下,似乎这一卦的结果很可怕。
“我算到的事是再一百年后,整个天玄界将会遭遇免顶之灾,而渡过这场灾难的可能性非常几乎等于没有。”
说着,张临风观察着二人的表情,那是惊讶地表情。只不过他以为是二人被这一卦吓着了,却不知道二人惊讶于他算出了个事实。
“你们也知道,天机阁嘛,靠天吃饭的,我这结果就相当于天要塌了,是毁自己饭碗。当时我才刚入阁不久,也就三年时间吧,这结果自然是没人信的。
当时我也是不信的,但是我换了好几种办法,专门算当时应该是一千年后,算出来的结果,无论大都是死劫。
无论是随便想到的,还是故意找的目标,算九百九十九年后是不一样的结果,算一千年后的结果就都是没了。
这就算是什么也不知道,也该明白肯定有问题,我就借了个借口,去查了藏经阁的典籍,然后在逆天之战的传说里找到了线索亿年之期就要到来了。
虽然差别有点大,但我觉得我算到应该就是那事也就是说,天道之灵可能提前苏醒。稍微分析一下,也觉得这事有可能,就确定了结果。
然后,我就以危言耸听的名义被赶了出来,从天机阁除名了嘛虽然我对此一点也不意外,但是还是很委屈的,毕竟那时候谁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我算的不对。
离开天机阁,在战天大陆我又没有什么其他本事,也活不下去,也不能借用天机阁的名头,当时心就一横,想着去其他大陆。
想想那时候我也是啥,听说了有去蛮荒大陆的船,也不确认是不是真的,就那么坐上了,结果是个黑船,还遭遇了暴风雨。”
“那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谁知道啊,反正当时掉海里之后就昏迷了,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到了蛮荒古陆边上,当时我都不信还以为人家开玩笑呢。
哦想起来了,听说是一头鲸把我喷到这边的浅海,然后那个渔民打鱼顺便把我捞上来的。那渔民还说那鲸出现的时候挺古怪的。也可能是我命不该绝吧。
之后呢,我就用学的那些东西当起了神棍。虽说赚不了什么灵石,不过赚点银子还是挺简单的,一路就到了万火城,然后租了个摊子,就遇到了你。
后来吧,跟着魔潮到处跑,这最后就到了这里,碰到了柳三娘那事,之后的事你们也就都清楚了。”
全部说完之后,张临风彻底舒坦了,气质一下子就感觉变了很多,特别是那种苦大仇深的感觉,一下子就没了。
而他说完了,风月二人听完了,也明白了一些事。这人在这一行时很有天赋的,而且他的气运可不是一般的好。
“听你一番唠叨,你给我们算个前途应该不算什么事吧?”
月璃借机占便宜。
“嗯倒不算什么事,不过你们真的要我算?我可提前说明啊,前途这事算出的结果不好,那可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没事儿,这东西说白了不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吗?”
月璃很看得开。
“那行吧。”
“先跟我们回去吧在这外面也不方便不是?”
于是,一行人回到了烈火楼的厢房,当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这这地方是烈火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