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离开?
“你又何必呢,放着那锦衣玉食不过,偏偏要来我身边,当这小小婢女。”
“我也不愿意,可是谁让我遇上了你呢。”当婢女,那是她前生今世都不曾想过的事情。
可偏偏她现在就是这么做,她在做着他的婢女。
“”对于她的执着,苏城很是无奈的叹气。
南宫清知道他的想法,又说:“你不用管我,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你要做什么我也制止不了,不是吗?”
“随便你吧!”不再多说,苏城放下了马车帘。
听着他的这句随便你吧,南宫清的心里酸的苦的,难过死了。
可偏偏正如那和尚所说,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往苏城的这口井里钻。
晚上的苏府是静悄悄的。
自从苏城的事件以后,苏金山也不太管着他了。
因为他自己也晓得,经过那件事,苏城对这个家的态度是越来越淡漠了。
一个人伤了心还不算最糟糕,最糟糕的是心冷了。
现在苏城对苏家不就是心冷了吗?
苏城站在阁楼,想着以前的时候,芸翎纵使回来阁楼找他,然后两个人爬上阁楼的屋顶,一起看星星,一起聊天。
那种惬意的日子,只怕以后都不再有了。
翎儿,往后的路,我真的迷茫了,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
翎儿,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翎儿,我想你了,你过的好不好,他对你好不好?
这一晚,苏城的梦里全都是芸翎。
这一晚,苏城在梦里哭的撕心裂肺。
这一晚,他在梦里梦到了前世。
梦到了芸翎惨死于深宫。
梦到了许多许多
这一晚后,苏城每每想到梦中的一切,便心惊胆战,不敢自己。
忽然之间,他明白了一些道理,这世间很多事情是注定的,却也是有奇迹的。
他既然深爱芸翎,就不该再让她遭遇前生的一切。
他该试着去改变。
苏城觉得自己不该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他该振作起来,该为芸翎做好一切以后所要的准备。
他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他能够帮到芸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我颓废。
今天姻缘庙一行,他明白了许多。
大千世界,万物皆是相生相克,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这是自然法则。
规律面前,总有意外,但这种意外并不能保持一辈子,故而有了奇迹。
翎儿,我一定会为你创造奇迹的。
你等着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耀国安公主,贤良淑德,温柔贤惠。又为结两国秦晋之好,顾赐安公主为安妃,住德贤宫。”
译馆里,柏子雅忽然接到这样的圣旨,喜极而泣,她伸手抓着一旁柏子风的手臂,兴奋的摇晃着:“七哥哥,你听到了吗?他答应了,他答应了。”
柏子风看着她在笑,却是皮笑肉不笑:“高兴糊涂了,圣旨都忘记接了?”
“是,是的,接圣旨。”柏子雅兴奋的擦去眼角的泪水,起身,双手接过:“谢主隆恩。”
“安妃娘娘,皇上的意思,你什么时候想入宫,便什么时候带着人入宫便是。”这是宣旨公公所说的话。
柏子雅这会正高兴圣旨的内容,对于圣旨公公的话,也没有太过在意。
“好的,我让我的侍女收拾一下,我们便可以入宫了。”
圣旨公公笑笑:“那奴才安排迎接的队伍,明天来接你,你看可以吗?”
“可以的,那就明天。”
说好了一切,宣旨公公便带着人离开了。
而柏子雅拿着圣旨,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七哥哥,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好,你高兴就好。”柏子风拧着眉头,看着她手中的圣旨。
册封一个妃子,何如卿竟然就走了这样简单的一个程序,难道他就不担心东耀国国君的不满吗?
是了,这里是北国,他能按照东耀国国君的意思,迎娶柏子雅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
至于迎娶的方式,他想怎么样,就怎样,不是吗?
译馆兴奋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了晚上。
房间里,柏子雅的脸上一直挂着笑,那圣旨更是不舍得放下。
环儿进来,见自家公主还在傻傻的笑着,她笑着道:“公主,你已经笑了一天了,这圣旨又不会自己长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