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松纹锦袍的凤阙哈哈大笑,折扇潇洒流畅挥叠,拱手说:
“殿下快人快语,和锦之形容的一般赤忱明澈。良禽择木而栖,良臣选主而奉,这是本能,何须什么条件?殿下乃太子血脉,诚如朝中老臣们所言,正统所在,臣不过是……”
如今也算双手染满鲜血,司楠庭这这些说辞无感:
“本太孙不喜欢听客套话,还是直接说条件吧。”
“哈哈……”
凤阙又是一阵大笑,笑完,儒雅细长眼定定看过去,“行,非要说条件的话……殿下应该知晓,如今满朝都称臣乃大宋国最年轻的左相,时年三十几,说句大言不惭的话。臣还算年轻,然古语有云,一朝天子一朝臣,还算年轻的臣,自然要选年轻的君主跟随,才能长久稳坐左相之位,殿下觉得呢?”
仅仅是想长久当权臣?
司楠庭心中不全信,嘴上却道:
“说得很有道理。左相大人手段了得,还希望……”
“请殿下放心。”凤阙俯身拱手,“臣定竭尽所能,助殿下走向高位。”
“本太孙在此先多谢左相。”
三人就目前局势聊了好一阵。
凤阙的确是个人才,很多事相当有见地。
他直言,目前司楠庭局势不够好,除开一个礼部能用,刑部牢牢把控在文帝手里,吏部司不遇自己在任职,户部和工部两位尚书都和司不遇交好,至于兵部,尚书方力乃右相厉同从前的副将,因此兵部和右相关系密切,而右相又对文帝忠心耿耿
所以,司楠庭实力有限!
真话总是扎心难听。
凤阙见他脸色不快,很快提出解决之道:
户、工两部暂时不要动,刑部更碰都不要碰,应想办法从兵部着手,攀上和厉同的关系!
一旦朝中左右宰相都效忠麾下,届时,文帝就是想再立太子,也得问问太孙能否答应。
这条建议,还算实在。
司楠庭阴冷道:
“吏部呢?九叔只是侍郎,尚书钱园中是个专和稀泥的老东西,若能……”
“吏部……”
凤阙沉吟敲击着桌沿,“先也不要伸手,钱园中当年是老祖宗的人。这些年,一个不管事,一个和稀泥,瞧着没什么关联,可谁能肯定当年君臣情谊是否不在了?殿下应知,老祖宗心狠之程度,远非皇上能比肩,皇上好糊弄,她可不好!”
端起白玉桌中间的茶壶,司楠庭亲自给凤阙斟了一杯:
“听君一席话,颇有醍醐灌顶之效,在此以茶代酒,多谢左相!”
“殿下客气。”
凤阙没有拒绝他的示好,又聊了些旁的话,他起身说,“请殿下见谅,臣有事先走。昕王被秘密送往封地,今晚估计不少人会去阻截,臣也得去安排安排,就不陪殿下多聊了。这回这一局,算臣……献给殿下的见面礼。”
“你也打算截下昕王?可要人手?”
“不用。”凤阙摇头:
“臣的人过去,只是确保昕王会被送到昀王爷面前。殿下不期待么,兄弟……”
司楠庭眸内荡过阵阵冷笑。
怎么不期待呢?百晓baixia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