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穹走后,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白翳,她喃喃自语道:“这兰宫何时有了男人了?”
她的话被阿笠听了去。
他问道:“怎么,兰宫有男人很奇怪吗?”
他和陆千尘去的时候确实只有女子,但以兰宫在江湖上的位置,即便是衰微了也是会有往来的人也不足为奇吧。
“哦,你不知道吗?”白翳走到桌子边与他和巫旬纻坐在一起,说到:“这兰宫虽然曾是江湖上享有盛名的一宫,但自从换了公主,她们便辗转来到这落江城,不再同外人往来,更不用说在宫里收留男人了。至于原因,江湖上多有猜测,只是没有实据。”
按道理说,兰宫远比白翳他们先来到这落江城,她们没后占据一地自立为主,而是选择在远离了城中繁华的两岸去了潮州这个并不宜居的洲子上落户,实在有些令人不解。怎么说白翳依然记得她小时候着兰宫也是在京中和江湖上都负有盛名的,即便换了主位,也不该就此这般任由着成为过去。
他们谈话间没有注意到端坐于木榻上的老人,他脸上露出无奈。他心里暗自想,若这陆千尘真的是那落阳山庄的少主,恐怕是兰宫不会应邀前来了。
陈年往事他虽然不是见证者,但多多少少也是有所耳闻。
覃穹带了人轿,一路前往兰宫。白府每年总有一两次与兰宫是有相约,落江城的人们不觉奇怪。但今年才开春便见到了城主府里的车马,都忍不住纷纷侧脸。
覃穹经过了沿岸的街道,然后骑马踏上了通往兰宫的那一条路,不多时就已经来到兰宫门口。
手下的人放置好轿子便前去抠响门环。推门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红萝。
“哦,覃将军。”他看了一眼覃穹身后的人和轿子,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离两府相聚的日子是否过早了些。”
“你说的不错,红萝姑娘。这次来,是奉了我家城主之命,来请贵宫宫主过府一叙。”
覃穹没有下马,而是坐在坐骑上,俯视着站在门口的红萝。
这个女子他见过不止一次,每年跟随着千面月影来的一行人中,必有此女。覃穹想,这女子必定是她的亲信一类的人物了。
女子倒是礼貌周到,她浅笑致歉:“宫主昨日便启程回了京师,不曾料想百城主会提早相约,短时日内是回不来了。还请覃将军告之城主,敬请见谅!”
这兰宫的人向来心思缜密,计策多端。覃穹难以判断她的话真假,只想,他此行并未有人知晓,而他们白府和陆千尘的事情,也没有暴露出他的身份。这兰宫必是不知道的,即使如白翳所猜测的陆千尘中毒一事与兰宫有关,她们也不可能知道目前陆千尘在白府之中,所以,假装推迟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兰宫的人这么说,覃穹因为不好多逗留,只告辞了红萝,便有带着人离开了。
他刚一转身,红萝关上大门,就去了流芳殿。
殿内,千面月影正坐于高榻之上。她对进来的红萝问道到:“怎么,打发走了么?”
“是,覃穹已经带着白府的人离开了,他并没有怀疑。”
“他当然不会想到我们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幸好你还算靠得住,答应你的事自是会兑现承诺。”他对殿下一个正坐在翘腿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说道。
那个人没有看千面月影,只注视着对她回报情形的红萝。
他大为赞赏的说到:“果然,还是你还是利索不拖泥带水的,不想那一个,脑子里糊里糊涂的,乱发善心。”笔趣阁gu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