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超和李肖强将燕宁郡主和陈典等人抓进地牢后又对他们的住所进行了大搜查然后带着搜到的东西去了段景毅的书房。
刘超将一封信交给段景毅道:“将军这是从燕宁郡主的书房里找到的。”
段景毅接过信打开,仔细看了一遍。
这封信是静阳王写给燕宁郡主的,信中讲了让她以皇位和做欧阳家女婿为诱饵拉拢自己的计划。
还叮嘱说,若拉拢不成便启用陈典放最后一招。并提醒她莫要感情用事,该下死手时千万不可手软,否则覆灭的便是他们父女。
这封信坐实了燕宁郡主和陈典害自己的事实。
对此他早有预料,所以并不觉吃惊。
让他惊讶的是,三日前燕宁郡主竟然放走了一个叫墨路的蛮人。
从信中可知墨路再过十几日便会返回。
好在自己拿下了燕宁郡主,不然等墨路取回箭尖再送到静阳王手上。
静阳王得到那批财宝后势力壮大,再想对付他便会很棘手。
他把信交给刘超和李肖强传看。
二人看了也是大吃一惊,原来静阳王身上竟藏着如此多的阴谋真是防不胜防啊。
而且这个老家伙为了皇位不惜让自己高贵的女儿去勾引将军。
连这种不齿的下三滥手腕都能想出来,真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多亏将军有定力不然就上了他的当。
他要利用将军登上大顶利用不成便将将军杀害这更是此人的狠毒之处。
还有墨路的事也让两人始料未及。
尤其是李肖强忙向段景毅忏悔道:“都怪在下失职才放跑了墨路肖强愿意承受责罚。”
段景毅却安慰道:“这事怨不得你,燕宁郡主是东北军的副帅,你只是我的一个副将,身份悬殊,自然斗不过她。”
李肖强听了甚是感激。将军处事冷静,明察秋毫,对属下从来不求全责备,这也是他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原因。
动情的双手抱拳道:“将军如此体贴属下,让肖强感动于心。今后肖强愿意为将军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段景毅微微点头,接着道:“信中说墨路十几日后便会返回,到时就由李副将负责将他抓住吧。”
李肖强抱紧了双拳道:“是,将军,他绝对跑不了。”
交代完此事,段景毅又问道:“燕宁郡主的心腹都抓住了吗?”
刘超上前一步道:“除了一个叫吕远的不知去向,其他人都抓住了。听吕远的属下说昨晚还见过他,今日凌晨便不见了人影。后来在下问了燕宁郡主的丫鬟,丫鬟说子时燕宁郡主曾召见过此人。”
李肖强听完忙接话道:“在下刚才问了守城的侍卫,还未来得及告诉刘副将。侍卫说吕远大概在子时左右拿着燕宁郡主的令牌出了城。现在刚刚过去了两个时辰,估计还未跑出百里。将军,你看要不要在下去把他抓回来。”
段景毅思讨片刻,摆手道:“先不急。我卧房外晕厥的是丑时值班的侍卫,这说明陈典是在丑时左右下的手。而燕宁郡主召见陈典的时间是子时,也就是在陈典下毒之前。陈典还未行动,她不可能猜到事情最终会败露。她召见吕远定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推测吕远应该还未离开,定是隐藏在了城外的某个地方,可能正等着城里的消息。若这里无事,他再大摇大摆的返回。若出了事,他便一去不复返。”
李肖强道:“将军分析的有道理,在下可以带人去城外搜索一番,只要广撒网应该能找到他。”
段景毅道:“不用了。燕宁郡主派他出城无外乎向静阳王报信。这个老贼精于算计,费尽心机想利用我。我这次便要拿出决裂的姿态给他看,好让他早点死了这份心。李肖强,你这就派人出城放出风去,就说燕宁郡主试图用迷香谋害本王,现已被本王处决。”
他知和静阳王这一战在所难免。
这个老贼做事喜欢步步为营,若无十足把握不会轻易出手,如今左顾右盼便是在找一个最佳的谋动时机。
与其等他准备充分,不如现在就将他逼出来。
如今他正和襄平王斗得如火如荼,自己再宣布和他决裂,定会让他如芒在背。
他的真正目标是朝廷的皇位。
为了不让自己抢得先机,他定会铤而走险,在和襄平王交战的同时贸然回京逼宫,这样正好给了自己一个师出有名的机会。
前有襄平王,后有自己,他就是再有实力也逃不过这种强势的前后夹击。
这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剿灭他的时机。
李肖强应了一声,快步出了书房。
他走后,刘超拿出一个封闭的小瓶子放在段景毅面前的桌上道:“将军,这是在陈典房间里找到的。”
段景毅取过瓶子看了看,里面的粉末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
瓶上还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没有字,只有一幅阴森的画。
画的其中一部分是一根竹篙,竹篙上挑着一个人形的魂魄。
“这里面应该是勾魂香。”段景毅盯着画道。
刘超很快又将一根竹篙放在桌上:“将军你看,这根竹篙和画上的很像,这也是在陈典房间里找到的。”
段景毅拿起竹篙仔细看了片刻,道:“这应该是他喷洒迷香的工具。这幅画便是勾魂香的使用方法。如今证据确凿,咱们也该审审这个陈典了。也许还能从他身上挖掘出一些更重要的信息来。”
说完示意刘超将这些证据带上,然后往地牢走去。
两人很快来到地牢,在地牢侍卫长赵谦的带领下到了关押陈典的监房。
此时陈典脖子上带着木枷,脚上套着铁链,正披头散发的蹲在地牢一角发呆。
他对段景毅和刘超的到来没有丝毫反应,像是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