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夕笑了下,道:“还有那个陵阳君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小心一点!”
渠年抱拳道:“多谢大掌柜提醒!”
蝉夕忽然话锋一转,道:“那套剑法真的是你教楚公子的?”
渠年还没来得及回话,楚三敢就抢道:“那当然了!除了我师父,谁能教我那么精妙的剑法?”
蝉夕就看着渠年,道:“用长铭公主的话来说,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渠年道:“又不指望结婚,为什么一定要看透我呢!每个人都保留一点小秘密,不是挺好的吗?”
蝉夕道:“但愿我们能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渠年笑道:“我们怎么可能成为敌人呢?我又不会开店去抢你的生意!”
蝉夕笑了笑,道:“好了,不说了,我也要回去了!”
渠年道:“我送你!”
蝉夕道:“不用客气,你忙你的,我们自己找得着路。”
渠年道:“那哪能呢?冷落大掌柜半天,我心里就非常过意不去了,简直是心如刀绞啊,就当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送送大掌柜。”
蝉夕撇了下嘴,道:“那好吧!”
渠年喜道:“好嘞!大掌柜,这边请!”
玉夙白了他一眼,道:“你还能再假一点吗?”
渠年笑道:“真亦假来假亦真,假亦真来真亦假,姑娘多虑了,我是一片赤诚哪!”
玉夙翻了下白眼,道:“鬼信!”
渠年呵呵一笑。
毕竟人家随了这么多的礼钱,不看人的面子,也要看钱的面子,所以渠年非常讲究,一直把他们送出大门外,临别时还不忘挥了挥手,大声叫道:“两位常来玩啊!”
这姿势,如果手里再拿个手帕,那就是典型的老鸨送客,而且由于声音太大,引得路人频频侧目,毕竟这里是青楼,而蝉夕和玉夙又是女扮男装,所以在路人的眼里,这两人就有了嫖.客的标签。
两人被路人火辣的目光盯得羞臊难耐,玉夙就跺了下脚,回头没好气道:“来你个头!以后再不来了!”
渠年呵呵一笑,又摆了摆手,就上楼陪陵阳君喝茶了。
蝉夕和玉夙脚步匆匆,只到摆脱路人的目光,心下才稍微平复,玉夙就鼓着腮帮子,气道:“小姐,我发现,这个秦国公子越来越坏了,越看越不像个好人,坏透了!”
蝉夕道:“他本来就不是好人,一口气就能敲诈人家二十几万两,简直就是个强盗!”
玉夙点头道:“比强盗还坏,强盗还盗亦有道,他是根本没有道义,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
蝉夕道:“只是我觉得奇怪,他怎么知道人家的身上有二十几万两的银子呢?”
玉夙道:“可能他也不知道,就瞎猫撞见死耗子了呗,就像是榨油一样,他也不知道黄豆里面有油,榨着榨着就有了,所以那个人就被他榨光了!简直是敲骨吸髓,畜生行径!现在想想那个店小二,真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被人家打得鼻青脸肿不说,结果又遇到这个黑心掌柜,又被狠狠地敲诈了一下,血淋淋的伤口又被这个黑心掌柜撒了一把盐,简直是泯灭良心啊!”
蝉夕点头。
两人心里有气,一边走一边说渠年的坏话,如果让渠年听到,他肯定感觉此时的他还不如路边的臭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