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昧着良心指桑骂槐的妘姑娘觉得,要想日子过得去,有时候偶尔说个善意的谎言,那简直就是皆大欢喜嘛。
火光渐渐变得瑰丽妖艳起来,连那窜动的火苗也渐渐泛出点儿青色来。
风声更静,月色更浓。
月下男女,男俊女俏,各自怀揣心事,一时无言。
良久,那一袭厚重紫衣的人转眸凝上女子满眼星辰,秋波灵动的眸,低缓开口,“聊了什么?”
妘瑶笑笑,“夫君不是都知道么?”
被直白拆穿偷听墙角的宸大王爷僵了一下,有些尴尬的骂了声:“皮痒。”
默默缩在角落里的玄钰活宝狠狠撕下一口鱼肉来,有些哀怨的想:
自家主子太过偏心!
自家媳妇犯了事儿,他永远也就嘴上凶凶。天天嚷嚷着皮痒也没见他挨过一手指头的。
哪像他们这些下属,连“皮痒”都直接省略了,直接上手修理,而且还是那种怎么要命怎么修理的。
此刻,单纯的玄钰大人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千方百计也要把女儿妹妹塞进宫去,原来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的枕边人,美人计呀。
他暗道一句:果然有用。就听自家主子那故作矜贵殊不知都已经有些泛酸的语气接着酸溜溜道:
“知道本王在,你还和他喝酒吃鱼?妘瑶?你是又想抄女戒了吧?”
“我吃的时候不知道你在的。”贪生拍死墙头飘的妘瑶立马信誓旦旦的解释。
宸大王爷绷着有点儿僵硬的脸色微缓,冷哼:“怎么从不见你对本王这么关怀备至过。”
妘姑娘忽而眉眼生花痴痴笑开,眼底秋波灵动泛起熠熠生辉的璀璨星芒,又往前凑近了些,这次直接附在宸大王爷耳边,轻轻道:
“因为你们不一样呀。”
这话一出,四下悄合的夜立马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连那高空卷云的厚重云层一时间都有些威压而下。
啃着鱼骨头的玄钰活宝一噎,觉得这气氛有点儿怪异,有点儿冷。
憋在嘴里的那口肉一时间都不敢咽了,生怕那一声“咕噜”声打破了这气氛。
宸大王爷黑着的俊美侧脸转了过来,目光如炬的压低声调问:
“哪里不一样?”
“亦无忧是良友,君谨宸是夫君,夫是我妘瑶一个人的,但友不是我的所有物。”
月色朦胧绰约娇人仰头,眸低光华那一刻亮的有些惊人,就那样灼到了君谨宸心弦微震的心头。
悦耳女声丝竹绕耳般盘旋耳侧,萦绕心头,那一刻君谨宸觉得天地遥遥间,似乎五官七窍都被蒙上了浓雾般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见这声音升浮于瀚渺天地。
“你是我的归宿,”
飘在云端的宸大王爷这一刻眉宇间的潋滟春光似那大朵烈艳牡丹迎风怒放,花开满园。
妘瑶说:“因为是归宿,所以总是想不起来见外,总是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
总是不自觉的……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