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空错愕,这么急?
读懂她不解的妘姑娘不咸不淡的瞥他一眼,轻飘飘道,“难不成你是想给祁芸寺大大小小,上至敲木鱼,下至扫院门的和尚们都传授传授破戒的经验嘛?”
净空慌忙摇头,直呼罪过。
妘瑶这才满意的将视线投到了一旁有些呆愣的杜檀身上,嘴角牵起的那抹弧度若天边半勾弯月般,黑白分明的眸低澄澈如清泉般亮的逼人,“杜姑娘,你可知错?”
杜檀终于从呆愣中缓过了些的心神,又因妘瑶这一句漫不经心的知错乱了方寸。
心神不宁间一时语塞,不知道要回句什么妥当。
一旁,继续等着看戏看了半天的柳御史家小姐,眼瞅着一场腥风血雨就这样被妘瑶三言两语又化去了。半点儿血色都没见着,不免有些失望。
“宸王妃此举是不是有些不妥?”
“哦?不知柳大小姐高见?”妘瑶挑眉笑问。
那柳家小姐柳雯指了指一边已经打算去整理东西的净空,皱眉,“那慧空虽心思奸恶,可这件事诸位娘娘,夫人,小姐们不觉得十分可疑么?”
这话一出,一院子目光便都又齐刷刷的聚拢了过来,她声音不算小,甚至还故意拔的很高,没走两步的净空自然也是听见了,他回头看了眼人圈里的杜檀,顿了顿,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这祁芸寺的和尚说不得多,但也绝计不算少,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无事,那慧空偏偏要费心思来设计这两人?”
杜檀面色顿时一变,本能抬头去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已经走上前来的净空,却见净空也恰好在抬头看她,目光交错下,就听另一道女声又补了进来。
“指不定这女子腹中的孩子真是个孽……”后面的话这女子突然噤声,像是想说而又不敢说,能说而又难入耳的大禁忌般,吞吞吐吐了起来。
四下人果然又都齐刷刷变了脸色,“说不定那慧空句句谎话里有那么一两句是真的呢?这孩子依臣女看呀,当真可疑。”
笑的温柔,人畜无害的妘瑶低头盯着杜檀已经显怀的肚子看了看,半晌,有些奇怪的问柳雯:
“这肚子怎么着也四个多月了吧,她来寺庙里尚且不足十天呢还。”
柳雯冷笑一声,目光鄙夷的瞟向净空,“这就要问净空师父五个月前下山那趟都干了什么了?”
妘瑶猛然回头看向脸色隐隐发白的净空,“还有这事?”
其实妘瑶早已经清楚这杜檀腹中孩子是谁的,也更是明白净空定然是下了一趟山的,她疑惑的是,这柳雯缘连净空下山的事都调查了个清楚明白?这事不是今天晚上才突然曝光的嘛?
但称职的妘瑶还是一脸惊讶的模样,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
净空似乎也是一怔,余光瞥过一眼柳雯,他下山一事虽算不得绝密,但也绝不是一个才来祁芸寺半月的闺阁小姐就能打听到的,压下心头疑虑,净空点头:“去替师父寻一物。”
“什么稀罕物件儿是你师父寻不到的,还特意需要你下山寻大半个月的?”000文学000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