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凝诧异地看向齐睿风,“夫君你既然知道这事,为什么不拦着呢?”
齐睿风反问道,“为何要拦?”
宋挽凝不明所以。
齐睿风很快道,“葛氏在那里死不认罪,祖父的心里纠结不已,一时间不会拿葛氏如何。事情拖得越久越不会有一个定论,我不想如此。”
宋挽凝心里一动,“夫君你想”
齐睿风眸色一深,好看的嘴唇勾起一抹凉薄嗜血的弧度,“我自然是想越快解决仇人就越好了。事情一直僵持着也不是法子,我自然得上前推上一把。”
自从葛松担下了害死先世子夫妇的罪名,葛氏便当着全家人的面痛哭流涕,哭得毫无形象,“侯爷,我是万万没想到二哥竟会如此糊涂,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恶事!我若是早知道二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一定会拦着他的,我”
英国公冷笑,“你是把所有人当傻子呢?要不是你起了恶毒心思,葛松吃饱了饭没事干,处心积虑地去害我大哥和大嫂?齐敬只是葛松的外甥,可不是他的儿子!”
齐敬涨红了脸,“大姐,你的话未免也太过分了!母亲毕竟是母亲,她”
回应齐敬的是英国公夫人一声冷笑,“呸!她是我哪门子母亲?这老毒妇害死我大哥大嫂。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吃她的肉,将她五马分尸,让她不得好死,以告慰我大哥大嫂的在天之灵!”
葛氏一脸包容,又有些委屈地看着英国公夫人,哆嗦道,“我我也知道很难让人相信我的清白。明珠你如此想,我也不会怪你。”
英国公夫人被葛氏这一番作态给恶心坏了,狠狠“呸”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怪我?你算什么东西?”
英国公夫人不再看葛氏,转而看向齐睿风,“风儿,这事该怎么弄,你来说。”
齐睿风先是淡淡看了眼葛氏,接着看向定远侯,冷声道,“葛松把所有事情担了,又只有庄嬷嬷和砚台两个背主的奴才指证她,因而的确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害死了我父母。但是”
齐睿风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眸光似剑,“想必祖父的心里也怀疑是她同葛松密谋害死了我父母吧。面对这样的毒妇,我可喊不出祖母二字,甚至再跟她住在同一屋檐下,我都觉得恶心
这样的人有资格当侯夫人?有资格受我父母的子女的恭敬?所以我请祖父休了这老毒妇!”
葛氏的眼睛猛地睁大,心脏骤然一缩,上下两排牙齿不停打颤,整个人抖若筛子。
齐敬一懵,继而想也不想地大喊,“父亲,母亲嫁给您几十年,可以说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能休了母亲呢?这万万不行啊!父亲!”
今日齐家人汇聚一堂,大房,二房还有三房的人都在。
大房是苦主,二房是葛氏一边的人,三房就完全是看热闹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