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一样乡下口音的小伙子,顾忧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贺朋钢,可是他从村里出来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是个什么鞋厂的厂长呢。
再说上次去京北的时候,周采文看到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他呢?
“唉,只可惜那小伙子是个瘸子,拄着个拐杖,要不然倒也是一表人才。”
老头嘟哝这一句话,就像把顾忧的心狠抓了一把,
“张厂长,那小伙子是不是黑黑瘦瘦的二十多岁的样子?”
“嗯,是啊!”
顾忧当时就想飞去那个什么洪泰鞋厂看一看,老头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贺朋钢。
“顾院长是不是认识洪泰鞋厂的厂长,我听你们口音几乎就是一样啊!”
说话间,里面的一间房门开了,从里头走出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头手里拎着个药箱,
不怪得张长厂并不急着让顾忧进去给唐淑珍瞧病,原来是里头有了一位大夫。
两方一照面,老张头就打了个哈哈,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陆时谨老先生!这位是科研院的顾院长!”
陆时谨抬起眼皮瞅了顾忧一眼,表情里带着不屑,顾忧倒很尊敬前辈的样子伸出右手,
“陆老先生,幸会!”
陆时谨根本就没搭这茬,反倒是转过脸去瞪了老张头一眼,
“你这是信不过老朽的医术啊,还找个小娃子来!”
顾忧尴尬的收回手,要是知道有其它的医生在顾忧也是不来的,一个病人不管找几个大夫看病都没有毛病,但最忌讳的就是同时找两个大夫来看病。
这是对大夫极大的不信任与不尊重。
“对不起陆老先生,俺不知道您在这里,冒然来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哼!”陆时谨冷哼一声,根本不吃这一套,“那这病我到底是瞧还是不瞧?”
张老头毕竟也是场面见多了的人,也不恼,反倒拉着陆时谨坐到一边,
“陆老先生不瞒您说,我内人这病断断续续也有一年多了,各大医院我们都瞧遍了,中医我们也看了不少,可是病却一直反复着没好,今天本来是您一个人来瞧的,昨晚顾院长打来电话说要来复诊,我就想着不行您二位就给我内人一起会会诊,我不也是希望早点把她的病瞧好嘛!”
张老头一番话说的恳切,陆时谨的态度也稍稍缓和下来,
“就这么个小丫头,也能跟老朽一起会诊?真是笑话。小丫头,我问你,你学医几年了?”
“不足一年。”顾忧也是实话实说。
“啧啧啧,听听听听,一个学医不足一年的丫头片子就想跟我一起会诊,我看你是急病乱投医。”
一旁站着一直没说话的习红卫听不下去了,
“陆老先生,医术这东西各有天份,学医时间长短并不代表什么,我们顾院长虽然年纪小,学医时间短,但在科研院可是医术最高的人,不瞒您说,昨天唐老太太是我接诊的,正因为我没瞧出问题,才特意让我们顾院长来瞧瞧,我们顾院长瞧的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怎么可能给那些人瞧病!”
科研院在市里是个什么位置,陆时谨也知道,当年他也想往科研院里进无耐当时有张景同在科研院,他陆时谨的医术尚在张景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