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榻上闭目养神的颜如故听见脚步声眉梢一挑,她果然还是来了。他缓缓睁开眼睛,声音里有些不耐:“公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秦瑶雅的脚步一顿,随即她面上闪过一抹笑意朝着他走去道:“我有事情想要和将军说。”
颜如故听了这话,了然地点了点头:“公主有话请说。”
秦瑶雅见她依旧坐在榻上,很自然地走到桌前端了两杯茶水,一杯放在了颜如故手边的桌案上,她则端着另一杯坐在他的旁边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将军,我听说你……和长乐公主已经和离了。”
“所以……”颜如故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那一道光像是冷箭一般寒气逼人。
“所以,我的意思是既然是这样,那么宁安也没有什么值得将军留恋的,不妨就留在沧澜好了。同样也可以做驸马爷。”她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就算在颜如故冰寒的目光下,她也自己给自己打气,让自己说完这一番话。
而颜如故却笑了:“既然我和长乐公主都已经和离了,那么公主凭什么以为我就会留在沧澜做驸马呢?”
“因为……”她一时语塞。是啊,既然他和上官伊倾都可以和离为什么又要来做沧澜的驸马爷呢?
“因为我想要你做我的驸马。”见颜如故依旧坚持着想要回到宁安的模样,她一时情急开口喊了一句。
颜如故却难得有耐心地开口:“公主,我已经娶过妻子了,不适合再做什么驸马,更不会因为你想我就会去做。”
“如果我说,我救你,就是想要你以身相许呢?”她看着颜如故风轻云淡的模样,以及他说话依旧是一副就事论事的口吻,实在心里不舒服。
她的话音刚落,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颜如故就立马回了一句:“那我把命还给你,我宁愿你没有救我。”
秦瑶雅在心里懊悔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但是她自己还没从这种懊悔的情绪中回过神来,颜如故的话就像是一记闷棍敲在她的心口,原来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她救呢。
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口吻:“可是我就是救了你了。”
看着颜如故的神情,她心里甚至有一种快感,你越是恶心我,我就越是要你知道。
颜如故显然很不想欠她的救命之恩,道:“除了这个,不违背道义的我都可以做,你说。”
他像是谈生意的口吻,一点都不重视这件事情的感觉,秦瑶雅莫名地觉得火大,恨不得将自己手里的水朝他泼过去。
她沉默了半晌一时间还是没有想到自己想要做什么,但是心里却窜出火来,就像自己面前有极好的意见东西,但是自己想尽办法都得不到,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颜如故叹了口气道:“好,那你就留着,以后若是帮得上忙的,我都尽力而为,但前提是不违背道义,不伤人性命的。”
他缓缓站起身来,她也一下站了起来道:“你要去哪里?”余光却瞥见了桌上他一直没有碰过的茶水。
她像是自嘲地开口:“将军怎么这么不给面呢?我倒的茶水都不肯喝。”唯美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