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内,一片寂静。
李慕白将信封塞入袖子,从纪梵音身旁经过时,停顿了一瞬:
“……谢谢。”
纪梵音睫毛一颤,惊讶的抬头。
李慕白挺起胸膛,迈着坚定的脚步,走出亭子,在消失在长廊尽头时,他扬声喊了一句:
“梁超。”
候在墙外的梁超,立即撑着伞,疾步赶到:
“太子殿下!您的脸……”
李慕白打断梁超的惊呼声,刻意的高声,道:
“我太子殿中丢失了一样东西,明日一早,你亲自带人去找。”
梁超:
“是!不知太子殿下丢失了什么物件?”
李慕白微微侧脸,余光朝身后的亭子撇去,扬声道:
“……太子令。”
纪梵音眼瞳一震,快速的转身,朝桌案看去。
只见,一块通体鎏金、双面雕刻双龙腾于云间的太子令牌,静静的放在那里。
梁超的大嗓门,透着极度的惊慌,从远处传来:
“什么?!!太子令丢了!来人”
李慕白一巴掌打在梁超的头上:
“来什么来,人什么人,还嫌你家主饶脸,不够难堪是吧?”
梁超缩了缩脖子:
“殿下……”
“走了。”李慕白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梁超伸长脖子,朝远处的亭子看了一眼,隔着大雨,隐约能看见纪梵音背朝这边的身影。
“……殿下那张脸…得多硬的心,才打得下去……”
梁超嘟囔着,快步朝李慕白走去。
亭郑
纪梵音唇角抿动,露出一抹笑意,走过去,正要拿起太子令。
一个身影从长廊的另一头,飞快的冲过去,一把夺走。
纪梵音看清来人是谁,眉头不由的一皱,伸手,道:
“包思慕,给我。”
包思慕抓住太子令,往后退,还没对上纪梵音的眼睛,就飞快的撇开脸,不敢看:
“不……”
纪梵音眉头越皱越紧,声沉如水: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拿过来。”
包思慕浑身一震,用力的咬住嘴唇,还是摇了摇头。
方才,她和凤逍遥等在外面。
等了很久,不见纪梵音出来,凤逍遥又不准许她进去。
她实在焦急难安,就骗凤逍遥肚子疼,从后面饶了一圈,悄悄的回到亭子。
幸亏她来了,不然,她怎么能听到,那么重要的两个信息
暮蝉衣不在牢。
……
李大人拿着君后宫中的玉牌,频繁初入永巷深处的暴室。
……
暴室……
暮蝉衣就在后宫永巷里。
她怎么能在暴室……
她不能!
她会死的……
真的会死的。
包思慕被这个消息,惊得脑袋一懵,眼前浮现的,全是自己病重时,暮蝉衣细心照顾她的画面。
她从后面走出来,看见李慕白走远的身影,以及……桌上的太子令。
包思慕把太子令背带身后,拼命的摇头,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