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兕拿着手札微微咬牙,把手札收起:“嬷嬷,我累了,把这些东西放进柜子里吧,就是上了锁的那个柜子。”
林嬷嬷狐疑,却也照做。
容兕靠在引枕上看着窗开打苞的桃花树,又把方宝的话想了一遍。
孟令于写的都这么清楚了,连她都能看明白是后宅报复,孟令于会不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大驸马的夫家,还要让方宝送来给她?还说什么想明白了,想烧了还是留着由她自己做主。
那就是孟令于知道她会想清楚。
那为什么还要给她看?
不过想想昭德的样子,容兕倒是挺心疼她的,她才二十出头,就把自己的日子过得一点趣味都没有,听闻她出嫁之前也是个爽朗大方的女孩子,可现在完全就换了副模样,没了唯一的女儿,她连心性都变了。
傍晚,云徵忙完了急忙赶着就来了,容兕依旧在小榻上想着手札的事,瞧见他拿来了自己最喜欢的冰糖果子都没太过高兴。
“这几日太忙了。”云徵摸摸她的脸:“怎么,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