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很厚,是往年的凶杀案,仔细的画着凶杀现场的草图,还有大篇幅对案发现场的详细描述,剩下的就是厚厚的证词以及公堂对话,最后是犯人画押认罪的地方。
容兕从头看过去,细细的琢磨每个人的话,在孟令于点了朱砂的地方仔细揣摩,一晃眼就把日子混过去了。
云徵推了晚上的酒局,让家里的厨子做好容兕爱吃的点心自己亲自过来送。
天还没黑,院子里的丫鬟都认得他了,看他无所顾忌的进来,一个个偷笑却没去拦着,就连他进屋,都没去给容兕通报。
容兕依旧待在临窗小榻上,卷宗摆满了桌子,她靠着引枕,正捧着一本卷宗琢磨。
云徵悄悄进去,看了她一眼见她没反应,把点心给丫鬟,自己背着手过去出现在她头顶。
“看什么呢?”
容兕被惊得回神,微微抬眼瞧见是他,微微脸红立马坐起来:“看卷宗,师父让人给我送过来的。”
“昨日的凶杀案有眉目?”云徵坐下来翻了翻:“瞧着不像啊。”
“不是昨日的,是往年的。”她把卷宗收好,看着就在身边落座的云徵,心里又喜又慌:“哥哥说你很忙。”
“那些人可见可不见。”他端起桌上的茶水,也不管是不是容兕喝过的,抿了一口润润嗓子:“但你必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