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燕国如何能抗住齐国?”太后神色清冷:“以前给他权,是因为要仰仗他,现在齐国已退,也该想想把放出去的狼关进笼子里了。”
宣帝立马看着太后:“母后有办法?”
“当初兵部用兵符调兵,结果那些将军拒不接受,是因为他们觉得可以不听朝廷调遣,现在云徵一人掌控兵权,只要他接受了兵符,其他人不也要以兵符调令为准吗?”
宣帝露出思索神情:“他要是不接受呢?”
太后眉目一狠:“那这匹狼,就没必要继续养着了。”
侯在旁边的苍溪心里微微一颤,眉眼越发低垂,不敢生出半点动静。
宣帝听了太后的话倒是心里一松,毕竟他对太后是信任的。
云徵是太后养大的,以前因为太后护着,宣帝才没找着机会除掉他,现在太后对他起了杀心,那他就没人护着了。
而且功高震主如云安他们都能除掉,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云徵?
有了这样的打算,一场庆功宴吃的各怀心思,百官作陪,大殿两侧一文一武,宣帝坐在龙椅上,对歌舞曲乐提不起一点兴致,目光一直盯着右首的云徵。
他穿着一身红衣,慵懒的坐在位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桌上,笑盈盈的看着舞姬一下一下的打拍子,似乎十分感兴趣。
其他将军也都兴致浓厚的看着,和轻声浅谈的文官比起来,他们要闹腾许多,大声讲话,豪气饮酒,没有半分规矩。
云徵扫眼看见宣帝不悦,这才稍稍坐正抱拳:“还请皇上恕罪,将军们枕戈待旦七年,已经许久不曾如此安心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在外面拼杀七年,你们在长安饮酒作乐,现在我们吵吵闹闹没了规矩你也得忍着,因为是我们给你们安宁。
宣帝听得出来他的意思,脸色越发难看,紧握酒盏强挤出一丝笑意:“这是自然,纵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