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还是徐家人,这件事就一定不成。”徐妃板起了脸。
“可我会努力下去,直到姐姐和家里人同意。”
“那我就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以,姐姐你难道愿意看着你的亲弟弟一辈子生活得不幸福吗?”远陵有些歇斯底里。
“不,我正是为了你的幸福才不同意的。你和那个山野粗俗女子在一起根本不会幸福。”徐妃淡淡道,“父亲和我会为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那才是适合你、配得上你的妻。”完沉默了一会儿,又强调地道:“总之,你必须放弃你现在的想法,我重申一遍,绝对不可能。”
她不想再和远陵周旋下去,既然远陵执迷不悟,那就干脆一下断了他的念想。何况她现在没有闲情来和远陵争论。徐妃立即拂袖而去,只留下远陵在原地。
远陵彻底对姐姐昭佩失望了,他本是好意想和她静下心来慢慢商量的,可是姐姐竟不给他任何商量的余地。他知道他的姐姐是到做到,既然是这样,那么他就不能再对姐姐抱任何的希望。他的幸福必须由他自己来争取。
无尽的夜吞噬着此时的一切,寺院隐隐约约有木鱼的声音传来。一声一声,“咚咚咚咚……”节奏分明地敲打着。远陵闭上自己的眼睛,让思绪随着这木鱼声飘远。他在竭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不受万物的干扰。可是这是有多么得困难,他的内心波涛汹涌。
“远陵,怎么一个人站着外面?我刚见着你姐姐从这里路过的。”是太子的声音。远陵一惊,蓦然转过头来。太子正披着一件灰色夹衣向他这边走来。
“我是来找我姐姐几句话。公子怎么还没有睡下?”远陵低声道。
“我睡不着。唉……出来转转。”太子深深叹了一口气,太子又关切地问,“那过了没有?”
远陵点点头:“完了,可是还是一样,没有结局。”
太子明白远陵和徐妃得是什么了,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的这一边的。如果可以,我愿意帮你。”
远陵很感动,握住太子搭在他肩上的手,满是感激地谢道:“谢谢您,谢谢。”
“不要和我言谢,记得你要尽力帮助我编好文稿,这就是你对我最好的感谢。”太子欣笑。
远陵明白太子的意思,不用太子,他也会尽力的。他知道大恩不言谢,用力握住太子的手:“只要用的上我,我一定尽心尽力。”
元宵节是一年最热闹的节日,这一家家户户无论大人还是孩,男子还是女子都可以出去尽情玩乐。每家每户初一日的灯笼多还留着,喜庆的颜色宛若初升的朝阳,充满活力。陌上的草还未露青,一些人家院子里的梅花伸出墙外,吐露着馥郁的香气,腊梅巧的黄色花瓣味道最为浓郁。路边野梅树也争相竟艳,开出娇的花朵。冬的梅花是一道最独特亮丽的风景线。
“我摘了这几支梅枝来,插家里的花瓶里。”郑苹一大早就从外面折来几支开得正艳的梅花。
“你又折杀梅花了,好好的花,你采它做什么?”郑如看见笑道。
“于其让它开在路边寂寞地凋谢,不如让我这个赏花人采来欣赏,至少我会珍惜它,不会让它风吹雨打的。”郑苹狡辩道。
“就你歪理儿多。”郑如嗔道。
郑苹笑着没理睬郑如,径直走进屋里心翼翼地把几支梅花插好。
“这里可是郑苹姑娘的家?”门口探头探脑地伸进一个脑袋问道。
郑如正好在院子里,随口道:“是,您找我妹妹?”
郑苹已经摆弄好她的梅花,左看右看,得意地欣赏着她的作品。听到门口有人找她,把瓶子放稳了就走了出来。
“谁找我?”郑苹问姐姐郑如。
“是我。”来人是午初,他见到郑苹出来了,走进院子里答道。
郑苹觉着午初面善,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噢,噢,我想起来了,你是那我在顾山见到的……”
“姑娘好记性。”午初抿嘴一笑。
郑苹对那日见到的人没什么好感,语气顿时有些冷淡:“你找我有事?”
“恕我冒昧,我家公子觉得那日在山道间对姑娘多有得罪,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姑娘道个歉,奈何一直繁忙,今日得空,又是元宵佳节,所以想邀请姑娘晚上去顾山一聚。”午初极顺畅地道。
郑苹觉得有些好笑:“你们家公子还没走?我以为他只是一个香客呢。难为他记着,道歉就不必了。”
午初道:“这是我们家公子的一片好意,希望姑娘赏脸。我们做下饶也好交代。”
郑如在一旁没有帮腔,只听郑苹和午初周旋着。郑语和宛青见家中来了人,也走了过来凑热闹。
“我连你们家公子姓名都不知道,要是这一去回不来怎么办?”郑苹打趣道。
“我们家公子纯粹是一片好意,姑娘别误会。”午初解释,“既然姑娘问起我们家公子姓名,也无妨。公子姓萧,字世诚。哦,我叫午初,正午的午,初一的初。”
郑苹心里有些不愿意,但见午初态度这么热情,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搪塞,只得拉了拉郑如的袖子轻声唤道“姐姐……”倒是郑语脑子转得快,听到一个“萧”字,弦立刻绷紧,直视午初问道:“你们家公子可是顾山德施公子的什么亲戚?”
午初一脸镇定:“原来这位姑娘认得德施公子,其实我们家公子正是德施公子的弟弟。”
郑语有些晕眩,脚下重心不稳,差点跌倒。这么来,面前此人口中的萧世诚就是远陵的姐夫,当今的七王爷了。她摇摇头,心里阵阵疼痛。宛青以为郑语不舒服,关切地扶住她。郑苹见那日见到的男子竟是萧公子的弟弟,心里很不自在,郑如也极为吃惊。
“那姑娘可愿意?”午初继续逼问,不留半点余地。
郑苹不知所措,心里的线一条一条怎么也理不清。她思索了片刻,幽幽道:“好,我过去。不过我想让一位姐姐陪我一起。”
午初点点头:“可以可以,郑苹姑娘想带谁都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