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满点了点头,“我其实是怀疑雪盲症那件事情,是谭歆然搞得鬼,她只是谭歆然的一颗棋子罢了,哦……对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看向霍时深,“我都忘了告诉你了,你认不认识那个叫做李衍舟的男人?”
听到她说这个名字,霍时深的眸色一沉,抿着嘴唇,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问他,“嗯,他怎么了?”
宁小满没有注意到霍时深的不对劲,继续说道:“他这个人挺奇怪的,经常跟我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那一天他不是也到庄园来了吗?然后他跟我说他有谭歆然陷害我得雪盲症的证据,让我去找他,只不过我没有把他这些话放在心上,之后就忘记了,刚刚才想起来……”
“他说让你去找他?”霍时深忽然打断她的话,语气变得冰冷起来。
宁小满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他的情绪好像不太对,连忙停了下来,解释道:“对,他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也没当回事……”
霍时深意识到自己突然的态度,可能吓到了她,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宁小满的脑袋,“以后不管这个男人跟你说什么,都不要信,嗯?”
宁小满虽然心里面有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你跟他是有什么过节吗?”
刚才霍时深的情绪转变,她还看在眼里,看样子好像对那个李衍舟很是排斥。
按照宁小满的经验,她下意识就觉得这两个人在商场上应该是什么所谓的死对头,然后那个男人既然没有办法扳倒霍时深,就想拿自己当突破口,然后加以利用之类的。
“没什么关系,你只要记住,以后见到他,离他远一点。”霍时深的下颚绷成一条直线,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眼神虽然一如既往的深沉平淡,但宁小满就是觉得里面在隐隐酝酿着什么风暴。
宁小满以为是商场上的事情不方便多问,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点了点头。
出了酒店大门之后,霍时深便要去取车。
宁小满突然拉住他,“要不然我们走过去吧?刚才我在地图上看到了,这里附近就有一个很大的商场,没必要开车过去。”
霍时深的视线滑到她脚上那双高跟鞋上,微微挑眉,“你确定?”
宁小满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下去,笑着跺了跺脚,“我现在穿高跟的东西已经比以前厉害多了,再说这是过膝靴,看上去高,其实不是很高,而且还有防水台,可以走得很稳的!”
霍时深:“……什么靴?”
宁小满:“……”
她有些无奈地挽上男人的胳膊,解释道:“反正就是这种跟的走起来没有那种细跟的难受,放心吧!我觉得也不是很远,这点距离还是能走的。”
霍时深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几眼,只不过见她一脸坚持,也就随她去。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温哥华下雪的街头走着,两排脚印没有重叠,却隔得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