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一愣，有些慌了神，“厉总，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有人指使我，我白洁本本分分为博仁工作，别人能指使我什么？”

“这个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多说，你最好亲口承认，我兴许还能多尼有所宽容！”厉湛霆声音威慑，那双寒眸锐利的好似能看穿一切。

白洁注视着他，心彻底乱成了麻，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而萧岚看着他们俩，有点不明所以，“湛霆，到底怎么回事？白院董为什么突然来这里和你说这些？”

“岚岚，你觉得锦辰手术那天，她白洁突然早退，是真的有急事么？”厉湛霆看向萧岚，别有深意的问着她。

萧岚眼神一滞，回想起之前白洁早退，血库的人又死活找不到，这些都很不合乎常理，她早就怀疑了。

那么……萧岚看着厉湛霆，“所以，你的意思是白院董当初不是有急事，而是受人指使，故意早走装不在？”

“还有血库的值班人员，应该都是她叫走的，别人可没这么大的权利。”

厉湛霆其实早都查清白洁的所作所为了，就是还不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谁，才这么绕弯子。

萧岚一听，看向白洁，沉下了眼神，“白院董，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处事圆滑，长袖善舞的人。所以，是谁指使你的，你就说吧，瞒不住的。”

白洁看着萧岚和厉湛霆，攥紧了拳头。

这就像道最难选的选择题，一反一正，两面都是最强势背景深厚的人，她哪个都得罪不起，偏要现在让她选择一方，背弃另一方，简直快逼死她了。

仔细考虑下，她抬头，“如果我说实话，那你们是不是就要对我职位动手？”

“不会。”厉湛霆回答的很干脆，就算白洁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那也是对博仁忠心耿耿的奴才，留着还是有用的。

知道厉湛霆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白洁信了。

她左右看眼走廊没人，转头看向厉湛霆，“是夏若素。她想挤兑萧岚，所以打电话让我通知血库撤人后，赶紧离开。但其实血库根本就没有阴型血，就是不撤人，萧岚去了也没用。”

“可是被夏若素这样暗中操作后，性质可就全都变了。医院可以没有血源没人会怪罪，但我拿不来血救人，我就是罪人了！”

萧岚情绪有些激动的大声说着，恨不得把白洁瞪出个窟窿。

她没想到夏若素会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样的圈套来把厉锦辰害的这样惨。

可她夏若素是凶手，那白洁就是最大的帮凶！

白洁看着萧岚，如萧岚所说，夏若素当初就是这个意思，医院可以没血源，但萧岚必须当这个罪人！

想着，她声音有几分歉意说道，“其实我后来有去别的医院拿到了血源，但是赶回博仁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是真没想到，会害的三少变成这样。”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可你能一句没想到就把导致我弟弟这样的过错，一笔带过么？”厉湛霆冷声如冰，每一字都狠厉敲击着白洁。

白洁虽年长厉湛霆许多，但在他霸道的气势上，她还是对他有所畏惧，也不敢再辩解了，“我承认我错的很离谱，厉总想要怎么责罚，我现在都接受。”

厉湛霆冷沉下眸光，扭动上袖扣，“我厉湛霆言出必行，说不会罚你就不会。但从今天起，你给我把夏若素盯紧了，要是再倾向于她身后的夏家，你知道什么后果！”

听了厉湛霆的威胁，白洁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她已经把夏若素供出来了，再要她私下监视夏若素，那岂不是在公然和夏家作对么？

她只是博仁的院董，不是什么商界大佬，可承受不起这样的压力，万一出了事，那就等于让她去死！

“我可以保证不让夏若素再欺负到萧岚，但见识她这件事，能不能就算了？”她试图商量厉湛霆。

厉湛霆却阴冷一笑，“你说呢？”

白洁心沉到了冰冷的湖底，就算不惩罚她，她也逃不了，甚至这样比惩罚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