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目光瞧过来,少女脸上发烧,低头想走。乌图却转到少女身前,深深一揖:“姑娘,能不能请您帮一个忙呢?”
围观众人都见少女模样实在出众,稍有娇羞,脸上更添红润,于是纷纷附和道:“姑娘,你试一下,这东西到底费不费劲?”
辛彤把腰一叉,“你们没长手脚啊?我们小姐……”她话刚说一半,被李沧海拦住。
“今天靖宇节,普天同乐,我试一下也无妨。”说罢,李沧海大方来到洗衣车后,素手抓住旋把,轻轻摇动起来。
一则乌图这架洗衣车的确精巧再则少女自幼习武,虽然纤细,但整劲已出,所以摇动此车并不费劲。
李沧海“呼啦啦”地摇动洗衣车,意甚清闲,本来红着的脸颊反倒恢复常色。少女觉得好玩,粲然巧笑,明眸转处,面上粉红一抹,好像海棠花儿盛开,竟把少年看得呆了!
“好!”人群中爆起热烈掌声,一多半都是为人而鼓。
又摇几下,少女停下手柄,向众人福了福,泯然一笑,更添风致。
乌图喜不自胜,赶紧上前施礼:“多谢姐姐仗义出手,没敢请教姑娘芳名?”
辛彤把他俩隔开,对乌图道:“我们还要逛街呐,没事就再见啦!那个……最好再也不见!”
朝少年一吐舌头,辛彤拉着李沧海挤出人群,沿街看戏去了。
乌图的目光被两个人粘住了,伸长脖子张望半天,有人问道:“这小伙子,你的洗衣车卖不卖?”
“卖!当然可以卖。”少年这才回过神来。
“你要多少钱?”
“咱们公平交易,只要一根金条就好啦!”围观众人一时凝住,乌图赶紧补充道:“出租便宜,洗一桶只要一块银元。”
人群一阵哄笑,恐怕这小子疯了。
瞧过稀罕,又听他要价如此不着边际,人们逐渐走散。乌图反倒感觉轻松许多,他推起洗衣车,沿着大街走去。
李沧海和辛彤两个人边走边笑,辛彤不住口地夸奖乌图。
“那个小伙子长得真帅!个子也够高……”
“那你为什么着急要走呢?”
“他一个劲儿地往你那看,完全当我空气嘛!我不拉你走,恐怕你就被他迷住啦。”
“又胡说!”少女脸上一红,抬头瞧见台上正演武生戏,于是停下脚步,看看热闹。
高、矮两名武生,一个使花枪,一个拿单刀,正和“硕鼠”对打。虽然戏台上的功夫较之真实武功相去甚远,但这两名武生高低腾挪,“硕鼠”灵活机变,倒也显得精彩热闹!
辛彤没看过这出戏,但瞧两位武生扮相,知道是“天羽神”及“通天爷”。便向少女请教:“小姐,这出戏也是说天羽神的故事么?”
李沧海点头道:“这出戏叫做乌林除害,说的是天羽神和通天爷两个在赤火州乌林山翦除鼠害的故事……只是戏台上演错了。”
“哪里错了?”
少女低声道:“当时通天爷未成人身,是一头独角明光兽。”
“啊!?”辛彤惊叫一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她小声对少女道:“咱们家恩公祠里不就是……”
李沧海轻轻点头,“回去再和你说吧,瞧前面有对残句的呢。”两人走了几步,来到残句台下。
这座残句擂台并不甚大,但布置极其奢华。台上一对青年男女在对仗残句,台下围观者多是各家公子、小姐。
因为末世以来,人们最看重原修、习武。尤其男子,人人都以天羽神为榜样,重武轻文。文化方面,大多人觉得认识字,会算账就行了,剩下的纯属多余,关键时刻既不能防身,又不能换钱。所以精于此道者,要么是富家公子,要么是大户千金。
李沧海自幼习武修文,最爱“残句”,为此几乎把祖上传下来的书籍翻烂。但“靖宇节”上一次也没有登台过,她只喜欢在台下“观战”。
只听台上公子出题道:“细雨鱼儿出。”
“微风燕子斜。”未等话音落地,李沧海已经小声念出下句。台上姑娘想了一会,摇头道:“这句没见过,我输了。”说罢走下台去。
这位姑娘刚下去,有另一位姑娘登台。这名姑娘身材样貌十分出众,眼角眉梢英气勃发。身旁两名丫鬟,各自佩剑。见此女登台,人群一阵骚动,大家窃窃私语。激情jiqing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