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丰盛的螃蟹宴,消解了大家早起赶海的疲惫。虽然这次抓捕奸细的行动没有成功,但总算摸到了狐狸的尾巴。饭后大家商量下一步行动计划,付贵玉在第一次抓捕行动中立下头功,开会时也破例被侯七喊了过来。
根据付姑娘提供的情报,大家发现岛上的土匪和思乡台的内线,隔五联系一次,阴历每逢三,八两日,就是他们约定见面的日子。村里的探子早晨装作赶海人,去往接头地点,岛上的土匪何时来,怎么走,付姑娘没见到,不敢乱,她因此还特别自责,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胆量跟过去看看。大家给她宽心,作为一个女孩子,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转眼又到了接头的日子,头晚上大家又碰了一下头儿,根据上次赶海的经验,做了充足的准备。第二一早,大家早早的出发了。轻车熟路,比上一次节省了不少时间。他们到达接头地点时,四周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分头隐蔽的不显一丝踪迹,大家斜靠在礁石上,忍受着脚下传来刺骨的寒冷。忍受着、等待着,生怕弄出一点儿声响来引起探子的注意。
时间一分分过去,空也彤红一片,太阳要出来了。只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爬到礁石的顶上,轻轻的拍了几下手,过了片刻,另一侧也回了几声,又一个人出现了。两个人见面也不话,只是从另一个人手里接过什么东西,又低低声音了几句,然后回身往回就走。
宋春茂低吼一声,:“哪里走”。着向礁石上一纵,心里暗自叫苦,长时间在冰冷的海水中浸泡,两条腿已经麻木了,刚才太紧张,没有感觉出来,现在竟使不上一点儿劲儿。
两个接头人听到有声音,逃的更加快了。宋春茂估计弟兄们的处境和自己差不多。也顾不上抓活的,他一边来回伸缩冻僵的双腿,又伸手掏出枪来。一个匪徒回头看了看,忽然弯下身子,来回延型路线跑动。
“他妈的,碰上个兵油子”。宋春茂骂着把枪口瞄准了匪徒的背影。另一个向思乡台方向逃走的的匪徒突然“哎吆”一声,腿一软,从礁石上滚落下去。
花六郎和孙瑞良拖着僵直的双腿,凑过去,把被袖箭射伤腿弯的奸细按在海水郑宋春茂刚要开枪,从礁石窜出一条人影,伸手抱住土纺一条大腿,匪徒没有提防,重重的摔倒在礁石上。匪徒双手被割的鲜血淋漓,他回过头,见一个渔民打扮的姑娘正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腿。
“渔花子,臭,快放手”。土匪边骂边用另一只脚向姑娘头上,脸上猛蹬。
那姑娘也不吭气,一张嘴,接着裤子,狠命咬了一口。土匪长声惨叫,腿上被生生咬下一块肉来。她吐掉口中的血块,又张嘴咬了过去。土匪一手抓住礁石上一块凸起,以免被这个疯女人拖进海水中,另一只手从腰中拔出手枪,照准姑娘的脑袋就要开枪。是迟,那是快,一个人扑过来,一脚踢飞土匪手中的枪,又一脚踢在那土纺太阳穴上,只见他两眼一翻,嗓子咕噜一声,昏了过去。
土匪手一松,身子被那姑娘拖下礁石。弟兄们围拢过来,每个人走路的姿势都那么别扭。那个拼命三郎般的女孩儿,自然是付贵玉姑娘,只有她没有被海水冻僵双腿。现在她头伏在海水中昏了过去,口里还紧紧咬着土纺腿。
赶海的人还没有散去,完成任务的战士们已行进在归途。在赶海女子众目睽睽下,在她们诧异的目光中,两个土匪被蒙了头,一瘸一拐的走在宋春茂他们中间。
宋春茂满脸无奈,他背后背着鼻青脸肿的付贵玉。她已经苏醒过来,正跟侯七挤眉弄眼呢。侯七示意她不要话,付姑娘也乐意被心上人就这么背着。
常庆虹和克劳斯在后面拖着一条造型古怪的艇。沙滩上行船,也难为他俩神力惊人。艇上装了许多稀奇的东西,这是怀中岛送来的第一批战利品,可不能轻易丢掉。
渔村的码头距离付玉涛家很近,这也是宋春茂选择住到他家的主要理由。艇被拖进码头,立刻在渔村造成巨大的轰动。那个酒量挺大的伙子,头一次赶海,就赚了一条海船回来,要知道,有些渔民辛苦一辈子,也未必能挣一条船。乡亲们图新鲜,都赶到码头上看热闹。对那两个蒙了头的俘虏,根本就没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