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人跳出来请命,程武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而在此人身旁的程柳心中也是冷笑不断。这个任务自然不可能交到他的手上,不过现在还不是对他动手的时候,万不可令他起了疑心,于是程武便对他道:“彭将军稍安勿躁,冒匪诈开山门之重任,本将心中已有合适人选,就不必彭将军忧心了,本将别有要事要交予彭将军去办,彭将军亦须放在欣赏,切不可小视!”
彭都听程武如此表态,只得无奈退了下去。或许是做贼心虚,他跟随程武来到此地进见豫章王后,便一直感觉心中不安,可是此刻看豫章王、程武及众将神色,似乎并没有怀疑他的意思,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不知国尉将如何用兵,可否为孤试说一二?”杨毅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
“用兵之策乃是机密,臣不敢于营外透露,还请大王恕罪。”程武正色回道。
“国尉考虑周到,乃为我豫章国社稷,孤岂有怪罪之理。”杨毅笑着摆了摆手道,“不若如此,孤随国尉一同出征,临阵观国尉用兵,学习一二,不知国尉可否容得下不速之客?”
程武也笑道:“豫章国皆是大王之地,豫章国将士皆是大王之臣属,臣岂有不容之理,然此番战事大王却不可随军前往。”
“哦?这是为何?莫非国尉并无把握此战成功?”杨毅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程武问道。
“臣此战必当成功,是故大王当在王宫中设宴,会聚群臣准备为众将士庆贺大功!”程武哈哈笑道。这一番话说到众将士心里头去了,惹得堂内哈哈大笑,便是彭都也有些干涩地假笑了几声,唯有杨毅有些疑惑地看着程武,不明白为什么还没出发便要他宫中设宴。
梁奉见豫章王没有理解程武的用意,便悄悄地凑到豫章王身边耳语几句,随后杨毅便恍然大悟,哈哈笑道:“孤便遂了国尉之意,待国尉一去,孤便召集群臣宫中设宴,令国中士大夫皆到场为众将士贺!”在说到“皆到场”三字的时候,杨毅特意加重了一些语气,示意程武自己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
程武见该商议之事皆已完毕,便向杨毅躬拜道:“军情紧急,既商议已定,臣请率众将告退,回营发兵,以慰大王之望!”杨毅再次向众将士慰劳了几句,然后又嘱咐程武火速发兵,然后才让程武等众将离去。
待程武所率之兵离去之后,杨毅便向梁奉吩咐道:“梁太守,孤欲借卿之卫队一用,不知可否?”
梁奉闻言有些激动地伏拜道:“臣之侍卫皆臣忠义心腹,大王若欲用之便尽管用,臣唯大王马首是瞻!”他已经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岂能不竭尽全力,就在今日便要助豫章王拿下冯义!
杨毅缓缓地点点头,然后凝声道:“孤将派使者往传孤之旨意,于宫中召国中四百石以上大小官吏,以卿之卫队为孤使者护卫,若有人托病不来,便将其绑缚前来,不可使一人离豫章县而去。”
梁奉再拜应诺,然后看向杨毅问道:“不知大王将以何人为使者?”
杨毅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身后低着头的沉默不语的张让,轻轻摇了摇头,张让年纪太轻,若让他去,恐怕敢不敢指挥卫队动手都说不定。杨毅想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以黄清儒为使者前去传召众臣。
黄清儒领旨去后,杨毅便命张让准备车驾,准备自己率先赶到王宫准备会见群臣。张让备好车驾后,杨毅硬拉着梁奉一同登车,梁奉推辞不过,便与豫章王同车前往王宫去讫。
大约一个时辰后,杨毅高坐在豫章王宫正殿的玉阶之上,淡然地俯视着鱼贯而入的豫章国官吏们。官员们纷纷就位以后,就见梁奉的卫队披甲执戈,在大殿门口排成两列长长的纵队守卫着大门。
官员们向杨毅行过拜礼后,杨毅便开口道:“近闻诸卿身体欠佳,难以视事,此皆因孤之豫章国事烦,诸卿劳惫所致,孤心中甚是难安,故召诸卿前来,一则当面慰问诸卿,二则,孤向医令石其之请教了些许药膳之法,特宴群臣,品尝药膳,补足元气,好再为我豫章国尽力也!”1717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