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宝坤没想到军统行动处处长耿聪,竟敢如此对待他这个中统侦缉处处长,一旦真动起家伙来,子弹可不认人,好汉不吃眼前亏,马上收起枪笑道:
“耿副处长,我们在这里大动干戈窝里斗,要是被日伪特务和地下组织看到,岂不乐的笑掉大牙?好好好,今这件事就算是我们中统事先不知才引起误会可以吗?”
耿聪也不想把是做绝,更不敢针对中统大开杀戒,除非他不想活了。
“侯处长,既然你这是个误会,那我们就不要互相找对方的麻烦,你走你的路我收我的队,至于如何处置这件事,那就交给上峰他们交涉去吧。”
侯宝坤自知带来这几个人身单力薄,要想跟大批的军统特工和宪兵队以及警察对垒,最后吃瘪的肯定是自己,不仅哈哈大笑的一挥手:“弟兄们咱们撤。”
耿聪看着扬长而去的侯宝坤,不仅愤怒的骂道:“王鞍,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
“耿副处长,难道咱们就这么轻易放了中统这帮家伙?要是不把他们带回去,在码头将任务执行到这个样子,上峰一旦严厉追责,我们是不是会被当成乌龟背黑锅呀?”
“哼,难道你还想把搅事的中统抓起来带回去不成?要是那样两个势力最大的特务机关闹起来,上峰首先追究的是我和你,到那时咱们就成了替罪羊,命令全体收队。”
带队返回军统局本部的耿聪,马上向余处长作了汇报:
“处座,今在码头执行秘密任务,按照部署完全可以将准备与庆祥轮可疑人接头的地下组织一网打尽,是中统这帮家伙在关键时刻搅局,致使地下组织受重创后一人受重伤跳江逃亡,没能一网全部打尽。”
“耿副处长,想来两大组织明争暗斗由来已久,你今能将事情处理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我这就向局座如实汇报,至于局座如何对待这件事,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余处长如此,更叫耿副处长心中无底,一旦局座真追究起来给个处分是事,这仕途也就算走到头了。
局座对这次码头安排的部署执行到如此糟糕的地步非常恼火,他将有关责任处、室正副职以及参与行动的科以上头头召集在一起,劈头盖脸的训斥道:
“你们都是军统局精英,执行这种非常明确的任务应该毫无悬念,可你们呢?不但没能很好的完成任务,反而造成如此令人痛恨的结局。
督察室督察大队副大队长黄广仁,竟然会在护送徐晓珍姐过江时,租用汪伪特务刻意准备好的渡船,当船行至江心,徐姐竟会被丧心病狂的汪伪特务制造沉船暗杀,像这种没有能力整还狂傲吹牛拍马之人,留有何用?
行动处耿聪副处长带领大批军统特工混入码头人群中,抓捕从庆祥轮带下来盘尼西林秘密交接的地下组织,可谓部署严密,但是却被中统在关键时刻窝里斗的搅了局,只是没能将出现在码头上的地下组织一网打尽。
还有汪伪、日伪特务今都混在码头人群中,可你们为什么没有从人群中进行秘密搜捕,将我们控制下的码头任由这群日伪特务来去自如,简直是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