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洛洛看来,她与玫瑰伯爵之间的种种不过是一笔又一笔的交易。
玫瑰伯爵看在她的本事的份上,收留她以及她的朋友和手下。而她自然要在能力范围内为他做事。
然后两人有来有往,就算哪两人分道扬镳,也谁都不欠谁。
可是现在呢?
玫瑰伯爵给了她和桑桁正式的身份,给她找了个制甲师做老师,还允许桑桁跟随他的手下学习。
但她除了治好了她一个手下之外,便什么都没得做了。
虽白鸟在他手下的地位不算低,可在沈洛洛看来,并不能抵消点她和桑桁欠下的所有债。
她想销账,最快的方式便是治好玫瑰伯爵的病。可明明是双赢的好事,对双方都有好处,结果怎么就成了她上赶着给他治病了?
明明病的是他,难受的也是他,怎么就成她对他的病看不顺眼,恨不得赶紧治好?
一下想到玫瑰伯爵给她挖的坑,沈洛洛就觉得头疼。
从来她给别人看病都是别人求着她,捧着她,还要看她心情。哪怕她治不好,也只能认命,而不敢指责。
这是她和秦墨行医以来,一贯的规矩,而她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医患关系。
这回倒好,她若是治不好他的病,还要受他的惩罚。还好秦墨不在这个世界,否则她铁定要被她这个师兄好好回炉重造的,就算不回炉一顿板子定是少不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玫瑰伯爵多次提起秦墨的缘故,再加上她第一次坏了他的规矩,当晚上她竟是直接梦到了秦墨。
梦里的秦墨年龄停留在她初次见到他时候的模样,懒散且漫不经心,最主要的是他的手上拿着那把特制的红木戒尺。
当第二黛娅叫沈洛洛起床的时候,发现她竟是一脸的憔悴。
“姐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该不会生病了吧?”黛娅担忧的问道。
沈洛洛摇摇头,却是一个字都不出来。
要她怎么?
难道她一晚上做梦,梦里全都是自己被师兄责罚的场面吗?
一想到梦里发生的事情,她只觉得现在自己的手心和屁股都隐隐作痛。
隔了好几个世界,当初挨罚的事情她都记忆犹新,她怀疑自己这辈子怕是都无法摆脱秦墨带给她的心里阴影了。
至于心底的那份怀念,则被她故意无视掉了。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沈洛洛便已经把自己的心情整理好了。
毕竟今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唐森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关于制甲的基础课程今就要开始。
虽然她并不知道唐森的具体水平如何,但既然能让玫瑰伯爵特意寻来,想来教她基础绰绰有余。
至于真正的制甲,她并不着急。
因着她要学习,桑桁那边文化课便被她安排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