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还不曾话,怎么考核就结束了?”
话间,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走上高台。
“三长老?”
“三师兄!”
“三长老,您怎么来了?”
只见看台上的人纷纷起身,与来人打招呼,恭敬有礼,却是不靠近。
唯有秦墨走到老人近前,将人扶到一旁坐下。
“师父,您请坐!”
老人待坐下后,喝了一口自家徒儿奉上的热茶,才开口道:“学徒大考,是本门大事,老夫岂能不到?不过是因为正在配一副药,所以耽搁了而已。考耗结果可是出来了?给我看看,今年本门又出了几个资不错的孩子?”
听到这话,旁边立刻有人将这次考核结果的单子双手奉上。
“三长老,您请看!三次成绩都在上面了!”
三长老孟翀伸手接过单子,并没有只看前几名,而是一页一页的认真往下看。
“不错,不错!这一届的学徒虽然少了些,但资质却是比以往好多了,是我百草门之福啊!”
“三长老的是,不过今年人数比以往少,却是另有缘故。”冯义德抚着胡子开口道。
“哦?是何缘故?”孟翀闻言抬抬眼皮问道。
“这届学徒原本二百五十四人,之所以会剩下这么点,皆因秦师侄给淘汰了大半。”冯义德面上虽然笑着,但眼中却是闪过阴狠之色。
这届学徒启蒙本就是由秦墨主持,原也有权利处置这些学徒。
只不过,他一下子淘汰掉这么多,却是着实打了别饶脸。毕竟这些学徒能够入门,也是经过考耗。
如今被他淘汰,岂不是那些负责考耗人眼瞎了吗?
更重要的是,在他淘汰的人中,还包括了冯义德的孙子。
原本他还想光明正大的将自家孩子收入门下,好传承衣钵,结果全让秦墨给破坏了。
想着等他得到消息,去接人时,自家孙子被折腾的凄惨模样,冯义德便一肚子的气。
现在人虽然被他接到自己院里,不用再被人欺负,但他名义上却是只能做个药童,根本不能作为弟子培养,更不能享受内门弟子的待遇。
这让冯义德如何能不恨?
可惜他虽然已经是五级药医,却不能把身为核心弟子的秦墨怎么样。更何况明面上,对方还站着理,他就算去找掌门也没有用。
只是让他就这样算了,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特意让人打听过,知道沈洛洛和白林芳两人皆在秦墨那里打杂。
可秦墨显然更看重沈洛洛,那白林芳几乎没有怎么在他近前。
所以他故意在考核上几次三番挑沈洛洛的刺,并提前跟相私交不错五级药医打过招呼,这才导致明明沈洛洛的成绩不错,却没有人要的结果。
而他之所以当众出这番话,却是想要埋下伏笔。
他计划让自己的孙子参加明年的一级药医考试,只要他的孙子能够通过,便可以直接指责秦墨假公济私,德行不够,行事不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