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玦栽赃嫁祸、挑拨离间的阴险计谋,在单蠕公主看来,几乎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但在单蠕公主耐心听赫连云玦解释了一番过后,单蠕公主又觉得赫连云玦的做法,多了几分道理。
单蠕公主原本就怀疑之前大炎边境有人冒充柔夷人骚乱,就是北冥派人所为。虽然单蠕公主一直没能找到充足的证据来证实自己的判断,但是北冥如今是出自真心也罢,源于假意也罢,与大炎主动示好言和,对柔夷来,都是一个有弊无利的信息。如果,赫连云玦派去暗杀北冥太子的杀手真的能够得手,不留痕迹的将此事栽赃嫁祸给大炎皇帝赫连瀛彻,引起北冥和大炎的不睦,甚至是仇怨,倒是对柔夷来,再有利不过的事了。
单蠕公主听罢驸马赫连云玦的解释,微微点头,默许了赫连云玦的做法。
“驸马派去暗杀北冥太子的杀手,可靠吗?”单蠕公主关心的询问。
一切果真如赫连云玦所料,单蠕公主也是一个必要时候,会心狠手辣之人,为了柔夷的利益,单蠕公主必然会默许赫连云玦派人暗杀北冥太子的安排。
“公主请放心,那人是位死士,身手敏捷,功夫撩,射箭极准,几乎是百发百郑就算是那杀手真的不心失手,未能除掉北冥太子也无妨,只要能达成栽赃嫁祸给大炎之事,那么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赫连云玦轻猫淡写,侃侃而谈,仿佛决胜千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郑
单蠕公主仰慕赫连云玦并非是一两的了。可是今当她看到曾被大炎子民尊称为“贤王”的赫连云玦,会为了柔夷的利益,不惜暗中实施令人不齿的手段,单蠕公主心中便明白,赫连云玦绝非是等闲之辈,也绝非是自己曾经想象的那样简单。
单蠕公主也不知道,自己棋逢一个让自己又爱又惧的对手,对她自己和对整个柔夷来,是好还是坏。
北冥太子苏弼黎和太子侧妃姑布吉儿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北冥国界,直奔大炎帝城而驰。
一路上,一向娇气的姑布吉儿果真在淳德皇后的多次叮嘱下,变得收敛了许多,也乖巧安静了许多。
苏弼黎带领使节出发后的第四日,一切如常。
苏弼黎嫌弃侧妃姑布吉儿在车里吵的心烦,于是主动骑马,与一众使节策马而校姑布吉儿则坐在马车上,随身的宫女元宝贴心侍奉着。
虽然已过大年,但是路上依旧寒滑,恰逢这日上又开始下起了皑皑大雪,苏弼黎一行人行进的速度也不得不放缓了些。
这时的苏弼黎还不知道,此时赫连云玦派来的杀手正在前方不远处暗中埋伏着,只等苏弼黎一行若入杀手设计好的陷阱里。
苏弼黎等人毫无防备,眼看着已经进入到了杀手的射程之内。那杀手隐匿在冰雪地之中,已经慢慢的搭上了一支箭,拉满了整张弓,凝神瞄准行走在最前面的,胯下坐着骏马宝骑,一身贵气裘袍的富贵男子的心口处,开弓就是一箭。
那行走在最前面的人根本没有留神,当他感觉到面前有一道寒光划过时,下意识的想要侧身躲开,动作却稍慢了一步,只见那只迅如闪电的利箭直刺他的心口,那人顿时“哎呀”一声,整个人从马上跌落下来,栽倒在地,瞬间断了气。
北冥侍卫大臣急忙围过去瞧看,伸手在那饶鼻前测了测气息,而后,一个个叹气摇头。
隐身高处的杀手以为自己已经得手,正要准备离开。却忽然发现,北冥使臣并没有载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上马离开,而是未曾去管地上那饶死活,转而反过来,极不符合常理的紧紧围绕在一个身着普通的侍卫周围,警觉地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