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金子的怒火滔天,女子嚣张的气焰立马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恐惧。
她看着金子,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竟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说啊!”金子骤然怒吼。
女子吓得手一软,不自觉就放开了沐灵儿。金子趁机将沐灵儿拽过来,拥在怀中。
他也不需要女子的回答了,阴冷冷地盯着她宣判了她的私刑,他说,“你找死!”
一时间,背后十头大白虎齐上,将女子包围住。
女子自小驭兽,从来就没有怕过兽类,即便她驾驭不了虎族,可是,她也不怕老虎。然而,面对着十头大老虎,她竟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叫起来,“啊……啊……”
“撕了她!”
金子一声令下,一头大白虎就扑过去,将女子扑到在地上,冲她脖子处要咬。就在这个时候,女子忽然发出了一阵怪叫声,是狼鸣又似豹吼,分明是在对狼群和雪豹子下令。
狼群和雪豹子全都匍匐在地上,不敢乱动,反倒是大白虎有些好奇,没有马上咬下去,而是回头朝金子看过来。
金子来的时候,看到那么多也野兽,心下早就有猜忌了。这个女人懂兽语,又在雪山上驾驭了那么多野兽,应该就是黑族的余党。
就算黑族在雪山之上还又余党又怎么样?这个女人他也照杀无误!竟敢把沐灵儿欺负成这个样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知道,他一直都欺负沐灵儿却也从来没把她欺负到哭,这个女人,凭什么?
见大白虎停住,金子一脚就踹到虎屁股上去,怒嗷了一声,吓得那大白虎不敢多耽搁,立马长大嘴巴往下咬。
眼看獠牙都咬住女子的脖子马上咬扯了,女子忽然大喊,“你一定是被拐骗的!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是你从哪里来!我要死了,没有人能告诉你!”
这话一出,金子便怔住了。
还在掉眼泪的沐灵儿立马就扑过去,将大白虎的大嘴给推开,“不要!”
女子大大地吐了一口,心砰砰砰狂跳不止,真真是虎口逃生。
沐灵儿回头朝金子看去,只见金子满眼的复杂,甚至有些回避。金子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身世,她是知道的。这个女子一出现,她就想到了金子的身世。
沐灵儿跪坐在一旁,也暗暗松一口气,她竟都忘了自己刚刚被欺负得有多么惨,此时一门心思全在金子的身世上。
真正让金子意外的是“拐卖”这两个字吧?这两个字证明了这个女人知道他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个女人并非黑族之人。
他的卖身契虽然在宁承手上,可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是宁承的奴隶,而是宁承的朋友,合作的伙伴。他在三途黑市早就是个正主儿,过得也非奴才的日子。
他一直想拿回卖身契,回到冬乌国去,一是要自由,完全的不受人限制二便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弄清楚自己的谁,找到自己的父母,家人。
当他在虎牢里发现自己天生就有驭兽术,还能驾驭黑族驾驭不了的虎族,他便知道自己绝对一般人家出身。宁承曾经询问过他,幼时的记忆,只可惜他全都记不住了。
宁承说过,以他的天赋会沦为奴隶,必是被拐卖。
女子正要起身,金子却忽然一脚踩到她脖子上去,高高在上地睥睨她,他冷冷说,“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知道什么,先跟沐灵儿赔不是。”
天知道金子的脚劲有多大,女子被踩得满脸涨红,呼吸困难。她连开口都难,一直冲金子摆手,想让金子放开她。
沐灵儿看着金子愤怒的侧脸,想开口,却也不敢。原以为上一次分开看到的是他最愤怒的样子,可是,现在的他要比上一回凶上十倍。凶得……她也不敢开口了。
金子一放开女子的脖子,女子就剧烈咳嗽起来,金子可不管,冷冷道,“赔不是!”
女子满心的不甘愿,不耐烦地回答,“知道了,你好歹让我站起来!”
金子没说话,看着女子爬起来。可是,女子刚刚一站稳,他就猛地冲女子膝盖窝里踹去,一脚就把女子踹跪下了。
他垂着眼,刘海发梢遮掩了左边眼角,他说,“赔不是要有赔不是的样子。”
女子向来骄傲,何时吃过这种亏,她倔起来,又站了起来,高抬下巴,不屑地说,“对女人动手动脚,你算什么男人!”
“多谢提醒,你放心,本大人不会再碰你一根汗毛!”
金子嘴角噙着冷笑,随手打了一个响指,一旁一只大老虎就扑过来,从背后将女子扑倒,让女子摔了个狗吃屎,整整给摔在沐灵儿脚边。
女子暴怒,“欺人太甚!”
这个男人居然如此羞辱她,他的意思是她只配让兽累碰吗?
简直可恶!
金子冷起来真真是彻头彻尾的一块冰,欺人太甚是什么意思他不懂,他只知道,欺负沐灵儿就必须付出代价。
“赔不是!”他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