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11日0点34分,哈尔滨的深夜是难得的宁静,楼下的烧烤摊已经多日没有了喧嚣,各家的灯火也都纷纷的熄灭,只有我这一盏微弱的孤灯点缀着漆黑的夜空。或许是在家里呆的太久了,已经忘记了这个假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往年的寒假几乎每日都会约三五好友,在哈尔滨的各大商场四处玩闹,可是这个假期是那么的枯燥无味,逼得每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疯狂的挣扎。是的,这次肺炎带来的恐慌影响着每一个人,大家都不寒而栗。本就是寒冬时分,寒冷的冰雪侵打着每一个饶脸颊,如今又是这样的一个多事之秋,让本就寒冷的身体更加雪加霜。
“幸好我从杭州回来了。”
“幸好我从牡丹江回来了。”
这两句话是这段时间一直在我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的话。2020年1月7日,我人生的第一次独自旅行,在杭州和我的闺蜜一起呆了十,回来后没几日,新冠病毒就无情地在武汉开始爆发。
最早的时候新型冠状肺炎没有在黑龙江查出确诊病例,当时的我也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仅仅认为这是一个范围的普通流感,不仅仅我,我的家人也同样没有料到这是一场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2020年1月23日,这个日子我难以忘记,此时的我背行囊带准备好的年货坐了回到牡丹江的高铁,当我在火车站候车的时候,手机“叮”的一声,破碎了我回家过年的喜悦的心情,“国家卫生健康委确认黑龙江省牡丹江市首例输入性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确诊病例”、“武汉封城”。
没错,武汉封城了,黑龙江也有确诊病例了,第一例就是在我即将抵达的牡丹江。我心慌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病毒蔓延的如此之快?但是即使心慌,还是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我还是坐了回到牡丹江的火车,准备开开心心的过一个幸福的年。
这次是我错了,接下来的几不断地新闻播报,肺炎的确诊人数几何倍数增长,数字牡丹江第三例,牡丹江第五例,哈尔滨首例,哈尔滨十七例……
“妈妈,我们回去吧。”我从来都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但是这次危险逐渐逼近,我是真的害怕了。
我妈妈的想法和我难得的一致,果然在这种关键的事情没有了争辩,2020年2月25日,在牡丹江仅仅呆了两,我回来了。妈妈买的最贵的特等座,为的是少接触一些人群,就会多一分的安全。两个时的高铁,平日里喧闹的高铁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话,安静的可怕,每个人都将自己的口鼻捂的严严实实的,恨不得连眼睛都要捂。
这个年注定不太平。
回到家后心倒是安了许多,不与外人接触,也不出门,过着古代犯了错的嫔妃被“禁足”的日子。但是看着全国确诊的病例从几百到几千到几万,甚至自己的身边几百米的地方都出现了确诊病例,我的心还是一直悬着没有放下。
这样待在家里不能出门的日子过了十几,我其实就有一些崩溃了。不能看电影,不能去健身房,不能逛街,不能出去吃饭,只能在家抱着手机追剧、追综艺,实在是太无聊了,而且这是在浪费生命,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我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生活。于是我每开始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事情做,努力的让自己忙碌起来,做饭、洗衣服,甚至我都在屋子里来回的、不停的走。
直到有一我看到微博有一条热搜“部分高校延迟开学”,虽然我们学校没延迟开学这回事,但我明白开学的希望很是渺茫了,我知道即将会有更长的一段时间需要留在家里,对着电脑,学习网络课程。在学校有老师同学的陪伴,有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活动,而在家里只有电脑陪着我,还有被迫变成“网络主播”的老师在课那一个半时陪着我,其余的时间大都是由我自己支配的。
知道很有可能不能按时回到学校学这个消息之后,我想了很多事情,甚至有一些脑洞大开,细思极恐的事情。比如人这一辈子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觉,再比如假设一个人能活到八十岁,我已经走过了我人生的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