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衍把中指上的戒指摘下来,轻轻地戴在她的中指上,心里想的是:小样儿,还学会还戒指了,还学会“物归原主”一刀两断了,就是要给你戴上,看你怎么办。
然后戒指大了,又从她的中指上滑到了他的手心。他笑了,笑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脸上笑容比过了屋内的亮光,他想他好像···是栽了。
第二天江珩被领进心理治疗室的时候,倒是平静的。顾礼的师妹——向立波也是一个清冷的人儿,把江珩带进去后,就只剩高衍一个人坐在外面,这下忐忑的倒是他自己了。
四十多分钟后,江珩安然无恙的出来了,情绪倒是没多大起伏。高衍把车钥匙递给她,“去车上等我,后座有吃的。”江珩拿着乖乖走了。
办公室内,相立波倒了杯水递给了高衍,然后切入了正题。
“江珩的头疼,确实源自她的心理因素,情况不是太严重,她自己也能明白自己的问题,具体你们家人需要注意的是尽量在生活中不要出现黑色的管状物体,诸如吸管之类的,这些都是诱因,根源据她自己回忆,应该是被绑架时被人拿枪指过头部,说到底,是她自身缺乏安全感,这个需要慢慢来,比如让她自己去学习跆拳道、泰拳之类的防身术,自己克服这种由心理引发的生理反应才是最主要的。”
高衍默默点头,向立波拦住,“下面这些话是题外话,我说了希望你不要介意。”高衍示意他继续,“其实江珩的情况我师哥之前都和我提过一些,我想出于朋友的角度给你们的建议,能给人最大安全感的地方其实是家,家的意义是任何都无法取代的,如果可以,我还是建议让她回到原来的成长环境,你应该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智已经比一般同龄人成熟很多了,所谓慧极早殇,便是这个道理了。”
高衍插在口袋里的手握紧了,“一定要送她回去吗?”高衍在做着最后地挣扎,向立波点头,“最好是。”
高衍上车时,江珩正坐在后座喝快乐肥宅水呢,一口接一口地,看他过来,还好心地递给他一罐。
“爷爷打电话问我了,问我是不是今天出院,让我早点回家吃饭,你能顺路送我回去吗?”
高衍把湿巾递到她手边,“嗯,先送你回去,其他的我下午收拾好再送过去。”
“嗯,谢啦。”江珩继续嘎嘣嘎嘣的吃着薯片,他记得她不喜欢吃油炸的膨化食品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路上很不放心总透过后视镜去看她,江珩倒是一片坦然。
饭后江珩就被自家爷爷叫走了,一开始以为是去书房,后来一抬眼才看出是家里的小佛堂。
还没站定,就已经被老江喝着“跪下!”江珩抬眼定定地瞧着自家爷爷,“爷爷,我不想跪,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我还会这么做。
江珩还没有说完,一棍子就已经打在了她背上,江珩没承受住力道,往后前进了半步,一声都没吭,江珩又站回了原地。
“爷爷,如果不是这次,您还打算装聋做哑多久?是想看着大哥屈服还是打算让婉婉姐永久定居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