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尚被婧敏的这番动作蒙在鼓里,谁也不知她取来从鱼儿房中已经扒下的墙皮是要作甚。
晞尧更是不知所谓,掩袖讪笑着说:“主子福晋将这墙皮讨了回来,可是要重新给林氏贴回房里去?”
婧敏敛正容色,肃声道:“念在你是王爷的侧福晋,入府也有一载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你若肯从实招来,我便量着从轻发落,在王爷面前替你好言几句。”
晞尧无端听了婧敏这一番话自是愤懑不已,她冷笑一声白了婧敏一眼,道:“你要我认下什么?认下同那工匠一璧联起手来偷着林鱼儿房中的椒墙出府去卖吗?那刷墙和铲墙的银子皆是我一人所出,我想如何便如何。”
文姜怯怯看婧敏一眼,浅声问道:“主子福晋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咱们实在听不明白,不正是在说子青胎动一事吗,怎又论到了这椒墙上?”
“这你还不懂吗?”婉贞一脸悠闲看戏的模样闲闲说到:“若是春桑手中那块墙皮里头混入了没药,那谁有意加害子青,这事儿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婉贞这样的言语颇有几分落井下石的意思,她向来与晞尧水火不容,此时此刻踩上一脚尚在清理之中。晞尧对着她也没留情面,端直道:“她一个区区侍妾我打她肚子里那块肉什么主意?我若要动心思,必是第一个想着心思去折磨你的弘时!”
“你说什么呢!”婉贞愤愤然起身,冲婧敏道:“主子福晋您都听见了,年氏害了旁人还不够,这主意可都打到三王子身上去了!”
“你有能耐就拿出实证来治我的罪,莫要在这儿装神弄鬼!”
婧敏横了晞尧一眼,斥道:“放肆!这是你该同我说话的礼制吗?”
晞尧丝毫不惧,带几分讪笑道:“为上不尊者何须以礼相待?你今儿无中生有这许多事来,到底是为着什么,你自己个儿心中有数。”
“跪下。”
“跪下?”晞尧一拍桌案站起了身,将手中的绢子狠狠掷在地上:“我若不跪你又能奈我何?”说罢便搭着珑香与莹清的手,缓步向殿外行去。
婧敏见她要走,旋即吩咐门外的侍卫道:“将年氏押回殿内来!”
侍卫领命上前挡住了晞尧的去路,晞尧目露寒光盯着几人,一字一句道:“我瞧着谁敢!”
婧敏亦动了十足的怒,冲门外愣着不动的侍卫喊道:“仔细打量清楚谁才是这雍亲王府正儿八经的主子!再不动手,即刻发落出去,再不是雍亲王府的人!”
虽说晞尧出身显赫,平日里无人敢得罪于她,即便是胤禛也得需看在她家世的面上忌惮三分。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胤禛的侧福晋,与婧敏这嫡福晋的身份相比,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悬殊。
加之诸人从未见过婧敏如此盛怒的时候,一时间胆怯惊惧,两害相较择其轻,几人相视一眼,登时齐齐上前擒住了晞尧,将她一路押回殿正中迫她跪下。
饶是如此,晞尧依旧挣扎不休,口中骂到:“乌拉那拉氏!你今日敢公然欺辱于我,我年氏一族必不与你母家善罢甘休!连王爷都要给我父兄几分薄面,你这只下不出蛋的野鸡有什么本事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乐乐文学lel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