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如被水洗的黑瞳定定的看着她,蓦地,像是感觉到了冷意,他抱着那件破烂脏污的不成样的衣服,默默蜷缩住身体。
“好……”
他的声音在大殿轻若未闻。
“把她给我,我就改……”
当夜。
只有胧月知道,她家长公主殿下抱着一锦盒累累白骨和一团看不出形状的布料,在偌大的寝殿里无声的流了一晚上的泪。
鸡打鸣时,他便擦干眼泪,提笔在纸上写了些东西,让胧月送去给了淑妃。
淑妃由着锦绣给她梳妆打扮,看到那纸上的内容轻蔑的嗤笑了声,淡淡道,“你说,他怎么就学不会乖呢?”
锦绣小心的扫了眼那纸上的内容,是长公主的证词,证明昨日是柳成竹胡言乱语威胁,此事跟康王妃和柳家毫无干系。
她小心翼翼的笑了笑,“许是人长大了,心也跟着大了。”
淑妃唇角勾起一个讥诮的笑来,却是没再开口。
圣元帝拿到顾琰证词时,眼神阴鹜的看了眉梢带着喜意的淑妃一眼。
他倒是有些看不清淑妃的心思了。
圣元帝将那证词压在桌上,拿手指点着,蓦地轻轻笑了下,“既然这是淑妃的意思,那就这样吧。”
“但这事始终是在赏花宴上发生了,康王妃多少有点责任在内。”他说着,一锤定音,“便罚她禁足三个月吧。”
这几乎不算是惩罚。
康王妃有孕在身,也不好四处走动。
淑妃和皇后心头大石落地,脸上表情都松动了些。燃文r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