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回国的第三天,我收到了顾楠的微信,略带责备的语气让我身子微微一颤,眉头皱的更深。
“雨欣听说你回国了?这些年你总说这般来无影去无踪的,你的事情也不跟我说了,你在美国我也联系不上你。”
在洛杉矶我用新的身份新的联系方式进行学习生活上有必要的人情往来,跟国内的联系也就跟几个助理偶尔交流一下。
而这些年和顾楠也就见了两三次面,每次见面也就匆匆聊几句,前后十来分钟又匆忙分别了。
我投入学习工作带娃的日常,渐渐也把顾楠忘了,甚至长达一年时间不和顾楠联系,不用说每次是他主动联系我。
儿子三岁的时候见了顾楠叔叔一次,小朋友记忆里超棒,之后就把顾楠叔叔记住了,一岁年顾楠的事他幸好没记着。
偶尔顾楠联系我,他总会偷偷翻我手机,看完我们的聊天记录一脸神秘的看我。
作为他的妈妈我表示有点迷茫,小家伙才多大,就用你不用解释,我什么都懂的表情盯着我看。
好吧,我也不懂他的脑回路。
此时我手一滑就把顾楠的信息删了,要是个小朋友翻到免不了又要问东问西的,我停头疼的。
“每个人都不容易,都是被生活所迫,儿子要读小学了我就回国了。”
我淡淡的回来顾楠几句,就把手机仍一边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长廊上吹着微风,看着天空一团一团的云雾默默回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事。
6年过去了,时间是治愈一切伤口最好的良药,如今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看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了,也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霾,现在的我已经能够放下了。
由于时间的久远,我已经不太能清晰的回忆起柳杰的面孔了,像是经过了这么多年彻底把他放下了一下。
这次回国也有几桩事做个了解了,前者是想去监狱看看廖鹏,让他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有多好,后者去墓地祭奠一下聂珍珍,他是个不幸的女人,成了柳杰手里的棋子,又死在廖鹏残忍之下。
而我想对着她的墓地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回国一周后,儿子报名成功的入了一所贵族学校,开学的前一天我嘱咐他跟小朋友团结一致,做个和他们一样的小孩,要他低调行事,别太显露自己的天赋。
“你们大人思想真复杂!”
他不满的对我翻了翻白眼,很嫌弃的瞅了我一眼,就背过身玩游戏去了,留下我在原地石化成一座雕塑。
“……”
大脑有些空白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最后我扶额叹气,给他讲起来了大道理。
“妈妈都是为你好。”
“妈妈我在玩游戏你不要打扰我。”
回头瞥了一眼神情专注的儿子,我拿着一本书回到了书房。
第二天儿子顺利入了小学,他拒绝我送他进去,让我送门口就好。
“妈妈再见。”
他向我挥了挥手就背着书包独自上楼了,5岁的小朋友,在某部分独立的跟个小大人一样,尤其学习这块完全不让我操心。
看着他欢快的小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我在风中凌乱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