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
“言叔,你听我说就好了,龙岙是真的很得言九州的欢心,龙岙浑身是伤的在我家的家门口,那是我一个人的家,不是何家,我看着躺在地上的龙岙我就想让龙妹儿死,那么小的孩子受的伤让我一个心狠的人都觉得心疼,龙岙我养了三天,言九州过来了,他一个人,他说:何琥珀,用我换龙岙你亏吗?言叔和言九州在一起从不是我想的事情,但那一刻我不知道我怎么就生了反意,我说:那就换吧;龙岙被送回去了,而我和言九州就住在我的家里,就我和他,言叔,言九州很坏的,他很会做饭但就是不做给我吃,你看我的手指头;
何琥珀伸出左手的小指留着指甲的手指看不出什么,手心朝上小拇指的指甲盖下又一块肉没了。
“言九州可坏了,你说土豆怎能吃不是吃呀可他就是要吃丝,我真的不会切才三刀就把手指切了,我把手指一缠又接着切,言叔现在我能把很多菜都切成丝了但是我就是不吃土豆,我一边学习着怎么去炒菜一边逐渐甩手何家的事,因为我的父亲说比起看不见未来的何家他更想我能好好的过日子而刚好那段时间他以为我是可以代替龙妹儿的,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我好好的守着言九州,我做的菜我自己觉得越来越好吃了但是言九州却瘦了,我父亲又住院了我去医院照顾了他几天,言叔,那时候我好想言九州会出现在医院,我不用他照顾我的父亲的我只想他来看看,可他一直没来,等父亲好了的时候我就立刻回去了,我觉得那不是我的一个小房子,我就觉得那是我和言九州的家,那天我回去的时候言九州喝酒了要醒不醒要醉不醉的,他第一次对我笑,第一次说琥珀我们好好在一起,第一次说琥珀我带你回去见我的母亲我母亲会做凤凰的嫁衣,言叔,我肚子里有过言九州的孩子的,我和言九州说怀孕了他也是开心的,他只是再也不说带我来H市,我的孩子五个月的时候我的父亲走了,我们那里的规矩有身子的人是不能进灵堂的,言···言九州也不出现,言叔,是我做错了吗?那我要怎么做才是对的了?孩子七个月的时候言九州出现了;
何琥珀站起来手放在腹部:言叔,这里被言九州带去医院强行剥开把孩子取出来了,而我没见过孩子一眼,我连孩子是男是女都没办法知道,那时候我没有父亲我没有何家我没有孩子,我什么都没有了,伤口刚愈合我就疯了一般的找言九州至少让我知道孩子的消息不是吗?那时候的我还真的没有恨言九州,我找了好几天以前和父亲一起长大的叔叔知道我出事了就找到了我,他们帮我找言九州,那天我看到言九州带着龙妹儿在医院,那一刻我想我心里生出了一种叫做恨的情绪,言九州看着我直接从我的眼前略过,就像是从不认识我一样,言叔这就是我要捅言九州的原因;
何琥珀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言老爷子第一次觉得言九州是真的绝情。
“你那次来救言九州我就知道很多事我做不了主了,言叔,那时候我还是期待你能对我有一个好印象我还是可以期待能去言家给你和言婶请安的;
“言九州这辈子最不想来的应该就是H市,你带言九州的骨灰回H市的那天我也来了H市,我知道龙妹儿去找你了,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给言九州报仇,因为我知道言婶是真的爱言九州的,再加上那时候龙妹儿肚子里还有言家的骨肉;
言老爷子蹲下来看着何琥珀说:在龙妹儿来之前我就派人去查了她,但是我不知道你和九二的交集这么远,远的让我查不到;
“言叔,你说在我孩子忌日的时候我该给TA买什么样的玩具?该给TA买什么样颜色的衣服?我也不知道TA是有哮喘还是会麻醉剂过敏了?”
“言叔帮你去问,衣服,玩具言叔去买,孩子很好无灾无病的。”
“言叔对不起。”
何琥珀晕倒了失血过多,言九州看着倒在地上的何琥珀立刻就跑了过去。
“爸,你先去休息吧,我送她去医院。”
言老爷子点头。
“去军区医院,开我的车去报我的名字。”
“谢谢。”
在半路车子的颠簸何琥珀生生的疼醒了,她看着驾驶室的言九州就笑了:小丫头心思不简单;
“我以为子弹是擦过去的现在手怎么样了?”
“言九州,你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害怕。”
言九州的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盘。
“言九州如果不麻烦就送我回去吧。”
“去医院。”
何琥珀突然就拉开了车门言九州吓的脸都变色了赶紧抓住何琥珀的手,脚踩了刹车,车子磨出去很远:何琥珀你想死吗?
何琥珀笑着说:我要回家;
“哪个家?何琥珀你有家吗?从这一桌荡到另一桌从这个怀抱荡到另一个怀抱。”
“现在你知道你有多让人烦了吧。”
“我不知道那时候是你,我知道要是你我肯定不会那样对你。”
“我知道呀,所以那之前我都没和你算呀?”
何琥珀怎么调试手臂都疼的厉害:言九州,我把龙妹儿帮你找出来了,你告诉我我孩子的性别好不好?
那么的平和那么的安静,言九州心里突然就很慌了:女孩,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好,言九州我叫松脂是琥珀包裹的一颗泪,从今往后你我不拖不欠这辈子别出现在我的眼前;
“恨我吗?”
“不恨。”
何琥珀想下车离开,言九州开车: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
“何琥珀,你伤好了我带你去看你的女儿。”
何琥珀眼冒金光:我的女儿?
言九州看着何琥珀的眼睛:墓;
何琥珀的眼睛一下就黯淡下去了:我就知道我不该期待的;
镶在手臂的子弹医生看着读疼,医生问了一些问题后拿出了止疼针准备注射:医生,止疼针就不用了,你直接挖吧;
言九州一惊:不行;
“没关系的,止疼针让我不太会呼吸,那样会引发我的哮喘的,医生麻烦给我一卷纱布吧。”
柔柔的音调一袭贴身的裙子,怎样都不像是能抗住这种痛的人,但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何琥珀冷冷的看着医生在她的手臂上划开皮肉,如果背对着何琥珀就怎么也想不到现在正在她的皮肉里挖子弹。
言九州扭过何琥珀的头:别看;
何琥珀咬着的纱布都出现了一圈红印子,牙龈都咬出血了。
子弹挖出来的时候不止何琥珀就连医生都满头大汗,何琥珀靠在言九州的身侧,缝合伤口的时候何琥珀已经感觉不到疼了:阿九,我不住院,送我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