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移民和顾延西所在的滑冰场是一个女人经营的，那女人姓甚名谁无人知晓，叫的就是一句“松脂姐”，滑冰场松脂姐的办公室对着滑冰场后面的巷子，本来事不多但是那天松脂姐看到了他们两个的身手，其实也不是坏事在道上混让人知道你是有两下子的先不说出彩至少不会被欺负。

松脂姐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迟移民点了一支烟递了过去，迟移民没说话接过来就抽了。

“民哥在这里做了这么久我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但是这次我还真的看走眼了，这段时间算是委屈你了。”

迟移民不卑不吭不惊不讶：松脂姐说笑了；

松脂姐点的和迟移民一样的烟，吐出的烟雾却比迟移民优雅的多：你亮一下你的本事我让你做这里的大当家；

迟移民把烟头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捻灭：我出来的时候父亲交代了多大的本事端多大的碗，我虽说会几下子拳脚但是本事还真没得亮；

“年轻人如果没有冲劲就会被江湖淹死的。”

迟移民站起来看着松脂说：我不入江湖我只是谋生而已，江湖不止有杀戮还有贪欲，杀戮我不怕但是贪欲不小心就会养出的；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那你是准备下次要钱的时候在进小巷子里抢吗？”

迟移民半离开的身子又转回来了。

“这次你就抢几个人就够了，那下次事情在严重你还是要这样守着抢人么？再有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会找顾延西，你们需要钱也有本事，我需要人而且我有钱，这样我们互利的事你是真的这么不考虑的拒绝吗？”

“为什么？”

“你们低调而且面生，我需要一个我需要一双夜视镜，移民你知道吗？当一个人站的位置不同了那他所想要的东西也就不一样了，贪欲并不是你不去想而会被压制住的，总有一天你会因为想要得到某一样东西时会感谢现在你自己做的这个决定。”

只有几天道上传出的话：松脂姐养了一个小白脸天天带进带出的很是恩爱；

当在家里换出的衣服味道不一样，头发不一样，当吃穿用度不一样，当整个人的形象气质不一样，顾水伊从没开口说过一句，言六月看着顾水伊怔怔的看着迟移民的衣服她说：姐姐，相信大哥，等你大些了就都好了；

“等我大些了他还回的来吗？”

“你信，他自然就回得来。”

“我给他一次自由选择的机会，我给他一个单身的机会让他自由选择他的去留，等我到十八岁他确定非我不可我就许他不离不弃。”

“如果他不回来了怎么办？”

顾水伊把衬衣上的头发捡起在手指上饶了几个圈然后就丢在垃圾桶里。

“不回来我就继续读高中，等我爸爸妈妈来接我回家。”

“你会离开吗？”

“小六，如果我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那么谁会挽留我？”

她们这次说的是去留和来回，然而言六月没有问出口的是：带着满身江湖味回来的大哥你还要吗？

这些个话题永远没有句号，而有些问号不可问，一问···一道伤。

找房子的事情就这样搁置了下来，炎热的房间和顾水伊的眼睛都让迟移民没办法不烦躁，在饭桌上迟移民一上桌就来者不拒的喝了几杯白酒，松脂看着情况不对劲：民哥你回去吧；

饭桌上从不缺是是美女，而能上饭桌的美女也都是会来事的：松脂姐，你这句哥到底是占便宜了还是打心里的在叫哥呀？

“别瞎说。”微微的娇嗔不承认也不否认，迟移民就当没听到的出去了。

迟移民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就把衬衫脱了一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古铜色的赤膊出现了，迟移民揉揉发昏的眼睛：好像是真的没开灯；正常情况这不是应该在家做作业的吗？